19.审判官，阿戈尔和“朋友”
不久前，盐风城难得的迎来了晴朗的间隙。
如果醒的足够早，居民们也许可以伴着晨光起床。
不过很快，这里又恢复了以往的天气。
清晨时分，教堂的钟声还未响起，狭窄的街巷中，开始弥漫起了不自然的潮湿雾气。
天地万物，似乎都被没入了潮湿的海洋气息之中，变得再度昏暗了起来。
“哈——”
冰冷的气息传来，盐风城的一个阴暗的墙角，年轻的审判官睁开了眼。
“呼，我睡着了！”
第一时间，他就感觉到了皮革制服上，传来的冰凉与潮湿感，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迅捷剑与火铳。
虽然审判官制服可以应对伊比利亚的多种气候，但如果非要蜷缩在潮湿的角落中，那再好的衣服也没辙。
“该死，真是懈怠。”
拍了下大腿，年轻的审判官立刻站了起来，甩了甩脑袋，抖落了头发和脑后续羽毛上挂着的水珠。
黎博利人毛发的防水性能很好。
“可恶，说好要监视那两个阿戈尔人的。”
拍了拍脸，审判官连忙站起身，踩着积水，从墙壁的拐角处向外探出了脑袋，看向了那些昨天的“外来者”们所居住的屋子。
屋内依旧传来了些许声响，隐约可以透过窗户，看见几个人影。
“还有个市民儿童……这帮阿戈尔人，到底有什么打算。”
利用最专业的审判官技巧，将自己隐藏在黑暗的角落中，让黑色的行动制服与阴影融为一体，年轻的审判官看向屋子的目光，满是警惕。
昨天，他在看到那个红裙女性后，下意识的愣神，并不是因为对方那令人惊艳的美貌，审判官的训练，早已让他对于寻常人拥有的情欲有所抵抗。
审判官之所以惊讶，是因为他发现，那个自称猎人的男性，与那个自称流浪歌手的女性，其实都是阿戈尔人。
当然，区别手段也没那么复杂，普通人就能看出阿戈尔人的不同。
泰拉大陆上，黎博利人的发梢有着自己的羽毛，菲林族人头顶有着尖尖的耳朵，萨科塔有如同日光灯管一样的光环飘在头顶......
那些亵渎的萨卡兹魔族人，则都有着扭曲的尖角，也几乎是天生的感染者。
只有阿戈尔人，身上没有明显的种族特征，或者说，没有特征，就是他们的特征。
在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海洋味道，并且在观察发现，这一男一女并没有其他种族特征后，审判官立刻紧张了起来。
阿戈尔人，是伊比利亚人最需要警惕的存在。
更何况，那个红裙的女性阿戈尔人，似乎才刚刚上岸没多久。
数十年前的大静谧之后，伊比利亚便走向了衰颓，近海区域一点点枯死，原本繁荣的南方一夜衰退，无论如何努力，都只能看着一座座城市变成死城。
那些从海洋移居陆地，在此繁衍生息的阿戈尔人，则立刻成为了被怀疑的对象。
而近年来，沿海附近，更是毫无征兆地，出现各种奇形怪状的怪物。
他们如同捕猎的狼群，经常袭击沿海本就不多的镇民，即使侥幸救回，大多数人也变得或疯癫或痴傻，这也是伊比利亚设立紧急治疗设备的原因。
科学家们尝试分析那种生物，但每次抓捕到样本时，那些怪物都会迅速退化，变成一堆烂肉。
怪物有强有弱，有些审判官也因此牺牲，审判官内部也分裂出了许多声音。
激进一派认为，应该立刻抓捕与彻查所有阿戈尔人，他们觉得，阿戈尔人从海洋中携带的技术，是招致大静谧的元凶，而那些怪物则同样是阿戈尔人招来的。
而年轻审判官的老师，则是属于较为温和一派的，他们虽然同样警惕阿戈尔人，但依旧靠着事实与证据进行审判，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与律法。
至于年轻审判官自己……
“老师，你让我用双眼去看，我会的。”
他接下这个任务，作为跟随大审判官学习数年后，可以独立行动的出师考验。
“走吧，猎人哥哥，走吧！”
而就在这时，大门打了开来，一位穿着黑裙可爱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走了出来。
握紧手中的武器，审判官隐藏在了阴影之中。
不是所有阿戈尔人都很强，有的身体素质甚至虚弱到比不上孩子，比起那个看起来柔弱无害的红裙女性，审判官更加警惕那位所谓的“猎人。”
“如果他还带着那把危险的武器出门，就得跟紧他了。”
而这时，一根看起来有些纤细的手杖，从屋内伸了出来，似乎并没有那么危险。
“哈，这天气真是怪，吃饭前还有个太阳……吃得开心么，安妮塔。”
吐槽了一下海滨的鬼天气，高奇将一柄小巧的金属手杖拄在了地上，伸手揉了揉安妮塔那有些枯干的黑发。“嗯，吃饱哩，好久没吃这么多了，歌手姐姐，你也要出门么？是去唱歌么？需要我带你去酒馆么？”
吃了高奇请的一顿饭，安妮塔简简单单地就被拉满了信赖值，在高奇和斯卡蒂身旁蹦蹦跳跳，有了些属于小孩子的活泼。
“不，不了，有机会的话，我会去唱歌的。”
斯卡蒂淡淡地摇了摇头，让高奇帮忙把话翻译了出去，同时搂紧了怀中的武器箱。
多亏了斯卡蒂的机械剑，也有简单的变形功能，勉强可以塞进盒子里，高奇才能对外宣布，这个盒子里装着的是萨克斯。
至于名叫“萨克斯”的乐器究竟长啥样，斯卡蒂自己也不知道。
不过，她也不在意这些。
“快点走吧，陆上的治疗仪器利用的是阿戈尔科技，能清楚显示受检者是否被海嗣污染，如果这次检查，你的血液没有出现问题，我也就放心了。”
冲高奇点了点头，斯卡蒂也想尽快为高奇和自己，检查一下是否有问题。
作为最后一个深海猎人，她其实倒也不怎么在意自己了。
只不过，斯卡蒂希望，不会再有任何其他人，因为那些向自己追来，为它们的神明复仇的海嗣，而白白受害了。
“高奇你的话，这几天都没问题，应该没什么大事，即使有污染，也是可以被治疗的。”
赤眸看向了高奇，斯卡蒂严肃认真地说道。
“至于我，深海猎人被污染的症状不明显，一旦检查出来，就需要立刻被清理。”
斯卡蒂向高奇复述着，自己在深海猎人之中，所学到的规则。
深海猎人一旦被发现，有向着海嗣转化的倾向，不等巡海守卫前来，其他猎人就需要自行处置已经发疯的同胞。
在深海猎人的队伍中，斯卡蒂已经经历了不少这样的事情，曾经的战友化作吞噬血肉的恶魔，被她亲手斩杀的也有几位。
向高奇面前走了几步，斯卡蒂和高奇那黑色的眸子四目相对，郑重的将手中的武器箱递给了他。
“还是和之前所说的一样，如果我出现问题，我希望你来处决我，就用我的武器，这能确保我死的透彻。”
斯卡蒂只是和高奇相处了不到十天，在她看来，两人顶多算是同路人。
按照阿戈尔人的社交思维，斯卡蒂甚至不认为，高奇会将自己当做朋友。
但是，如果她真的是最后一位深海猎人，而且在未来会被海嗣所污染……
那么她希望，处决自己的人，会是高奇。
咚！
但紧接着，斯卡蒂却突然感觉，头顶被猛地敲了一下。
“唔——你干嘛？”
虽然轻到几乎察觉不到，但还是让斯卡蒂有点发愣。
把斯卡蒂的青色尖帽子从头顶拿起，高奇弓起指关节，轻轻敲了下斯卡蒂的额头。
“别把处决和杀人这种事情说得这么简单，斯卡蒂，别说现在还没查出什么，就是真的有问题，我可下不去手，杀你这么可爱的猎人。”
微笑着看了看斯卡蒂，高奇转过身，拄着那个看上去格外轻巧的文明杖，转身，向着远处走去。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斯卡蒂，我可下不去这个手——安妮塔，带路吧。”
“好的嘞，猎人哥哥，走这边。”
安妮塔笑呵呵的看着两位大人，在哪里打情骂俏，欢快地跑向了前方。
“啊......帽子！快点给我！”
只有斯卡蒂，在短暂的愣神之后，则立刻轻轻跺了下脚，快步追了上去，抢回了自己帽子。
对斯卡蒂来说，头顶空荡荡的，感觉很奇怪。
【而且，他说我可爱……】
回想着高奇的话，斯卡蒂，有点小开心。
【还有，我们是朋友了么？他是这么看我的么，真好。】
想到这里，斯卡蒂的步伐轻快了不少。
而在走过不远处，狭窄的街道中，无数黑暗的岔道中的其中之一时，高奇突然停下了脚步。
“啊，早上好，审判官先生，感谢你彻夜守护我们和市民的安全，您辛苦了——还是快些去暖暖身子吧，风湿骨病关节炎可是很危险的。”
取下头顶的黑色猎人帽，向着寂静的角落深鞠一躬，高奇一行人继续拄着手杖，向着城市的另一头走去。
斯卡蒂的红眸，也扫向了黑暗中的一角，无喜无悲，不知是警告还是无视。
半响，寂寥无人的阴暗岔道中，才传出一句，略微有些紧张的自言自语。
“他早就发现我了——这帮阿戈尔，都是怪物么！”
审判官的技术的确很好，也许可以瞒过久经沙场的战士，瞒过强大却无脑的海嗣。
不过，对于两位猎人，两位以追猎为生的强大猎人，他还是太嫩了点。
“老师......我能做好么？”
年轻的审判官，自己也有点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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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醒的足够早，居民们也许可以伴着晨光起床。
不过很快，这里又恢复了以往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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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万物，似乎都被没入了潮湿的海洋气息之中，变得再度昏暗了起来。
“哈——”
冰冷的气息传来，盐风城的一个阴暗的墙角，年轻的审判官睁开了眼。
“呼，我睡着了！”
第一时间，他就感觉到了皮革制服上，传来的冰凉与潮湿感，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迅捷剑与火铳。
虽然审判官制服可以应对伊比利亚的多种气候，但如果非要蜷缩在潮湿的角落中，那再好的衣服也没辙。
“该死，真是懈怠。”
拍了下大腿，年轻的审判官立刻站了起来，甩了甩脑袋，抖落了头发和脑后续羽毛上挂着的水珠。
黎博利人毛发的防水性能很好。
“可恶，说好要监视那两个阿戈尔人的。”
拍了拍脸，审判官连忙站起身，踩着积水，从墙壁的拐角处向外探出了脑袋，看向了那些昨天的“外来者”们所居住的屋子。
屋内依旧传来了些许声响，隐约可以透过窗户，看见几个人影。
“还有个市民儿童……这帮阿戈尔人，到底有什么打算。”
利用最专业的审判官技巧，将自己隐藏在黑暗的角落中，让黑色的行动制服与阴影融为一体，年轻的审判官看向屋子的目光，满是警惕。
昨天，他在看到那个红裙女性后，下意识的愣神，并不是因为对方那令人惊艳的美貌，审判官的训练，早已让他对于寻常人拥有的情欲有所抵抗。
审判官之所以惊讶，是因为他发现，那个自称猎人的男性，与那个自称流浪歌手的女性，其实都是阿戈尔人。
当然，区别手段也没那么复杂，普通人就能看出阿戈尔人的不同。
泰拉大陆上，黎博利人的发梢有着自己的羽毛，菲林族人头顶有着尖尖的耳朵，萨科塔有如同日光灯管一样的光环飘在头顶......
那些亵渎的萨卡兹魔族人，则都有着扭曲的尖角，也几乎是天生的感染者。
只有阿戈尔人，身上没有明显的种族特征，或者说，没有特征，就是他们的特征。
在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海洋味道，并且在观察发现，这一男一女并没有其他种族特征后，审判官立刻紧张了起来。
阿戈尔人，是伊比利亚人最需要警惕的存在。
更何况，那个红裙的女性阿戈尔人，似乎才刚刚上岸没多久。
数十年前的大静谧之后，伊比利亚便走向了衰颓，近海区域一点点枯死，原本繁荣的南方一夜衰退，无论如何努力，都只能看着一座座城市变成死城。
那些从海洋移居陆地，在此繁衍生息的阿戈尔人，则立刻成为了被怀疑的对象。
而近年来，沿海附近，更是毫无征兆地，出现各种奇形怪状的怪物。
他们如同捕猎的狼群，经常袭击沿海本就不多的镇民，即使侥幸救回，大多数人也变得或疯癫或痴傻，这也是伊比利亚设立紧急治疗设备的原因。
科学家们尝试分析那种生物，但每次抓捕到样本时，那些怪物都会迅速退化，变成一堆烂肉。
怪物有强有弱，有些审判官也因此牺牲，审判官内部也分裂出了许多声音。
激进一派认为，应该立刻抓捕与彻查所有阿戈尔人，他们觉得，阿戈尔人从海洋中携带的技术，是招致大静谧的元凶，而那些怪物则同样是阿戈尔人招来的。
而年轻审判官的老师，则是属于较为温和一派的，他们虽然同样警惕阿戈尔人，但依旧靠着事实与证据进行审判，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与律法。
至于年轻审判官自己……
“老师，你让我用双眼去看，我会的。”
他接下这个任务，作为跟随大审判官学习数年后，可以独立行动的出师考验。
“走吧，猎人哥哥，走吧！”
而就在这时，大门打了开来，一位穿着黑裙可爱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走了出来。
握紧手中的武器，审判官隐藏在了阴影之中。
不是所有阿戈尔人都很强，有的身体素质甚至虚弱到比不上孩子，比起那个看起来柔弱无害的红裙女性，审判官更加警惕那位所谓的“猎人。”
“如果他还带着那把危险的武器出门，就得跟紧他了。”
而这时，一根看起来有些纤细的手杖，从屋内伸了出来，似乎并没有那么危险。
“哈，这天气真是怪，吃饭前还有个太阳……吃得开心么，安妮塔。”
吐槽了一下海滨的鬼天气，高奇将一柄小巧的金属手杖拄在了地上，伸手揉了揉安妮塔那有些枯干的黑发。“嗯，吃饱哩，好久没吃这么多了，歌手姐姐，你也要出门么？是去唱歌么？需要我带你去酒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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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了，有机会的话，我会去唱歌的。”
斯卡蒂淡淡地摇了摇头，让高奇帮忙把话翻译了出去，同时搂紧了怀中的武器箱。
多亏了斯卡蒂的机械剑，也有简单的变形功能，勉强可以塞进盒子里，高奇才能对外宣布，这个盒子里装着的是萨克斯。
至于名叫“萨克斯”的乐器究竟长啥样，斯卡蒂自己也不知道。
不过，她也不在意这些。
“快点走吧，陆上的治疗仪器利用的是阿戈尔科技，能清楚显示受检者是否被海嗣污染，如果这次检查，你的血液没有出现问题，我也就放心了。”
冲高奇点了点头，斯卡蒂也想尽快为高奇和自己，检查一下是否有问题。
作为最后一个深海猎人，她其实倒也不怎么在意自己了。
只不过，斯卡蒂希望，不会再有任何其他人，因为那些向自己追来，为它们的神明复仇的海嗣，而白白受害了。
“高奇你的话，这几天都没问题，应该没什么大事，即使有污染，也是可以被治疗的。”
赤眸看向了高奇，斯卡蒂严肃认真地说道。
“至于我，深海猎人被污染的症状不明显，一旦检查出来，就需要立刻被清理。”
斯卡蒂向高奇复述着，自己在深海猎人之中，所学到的规则。
深海猎人一旦被发现，有向着海嗣转化的倾向，不等巡海守卫前来，其他猎人就需要自行处置已经发疯的同胞。
在深海猎人的队伍中，斯卡蒂已经经历了不少这样的事情，曾经的战友化作吞噬血肉的恶魔，被她亲手斩杀的也有几位。
向高奇面前走了几步，斯卡蒂和高奇那黑色的眸子四目相对，郑重的将手中的武器箱递给了他。
“还是和之前所说的一样，如果我出现问题，我希望你来处决我，就用我的武器，这能确保我死的透彻。”
斯卡蒂只是和高奇相处了不到十天，在她看来，两人顶多算是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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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她真的是最后一位深海猎人，而且在未来会被海嗣所污染……
那么她希望，处决自己的人，会是高奇。
咚！
但紧接着，斯卡蒂却突然感觉，头顶被猛地敲了一下。
“唔——你干嘛？”
虽然轻到几乎察觉不到，但还是让斯卡蒂有点发愣。
把斯卡蒂的青色尖帽子从头顶拿起，高奇弓起指关节，轻轻敲了下斯卡蒂的额头。
“别把处决和杀人这种事情说得这么简单，斯卡蒂，别说现在还没查出什么，就是真的有问题，我可下不去手，杀你这么可爱的猎人。”
微笑着看了看斯卡蒂，高奇转过身，拄着那个看上去格外轻巧的文明杖，转身，向着远处走去。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斯卡蒂，我可下不去这个手——安妮塔，带路吧。”
“好的嘞，猎人哥哥，走这边。”
安妮塔笑呵呵的看着两位大人，在哪里打情骂俏，欢快地跑向了前方。
“啊......帽子！快点给我！”
只有斯卡蒂，在短暂的愣神之后，则立刻轻轻跺了下脚，快步追了上去，抢回了自己帽子。
对斯卡蒂来说，头顶空荡荡的，感觉很奇怪。
【而且，他说我可爱……】
回想着高奇的话，斯卡蒂，有点小开心。
【还有，我们是朋友了么？他是这么看我的么，真好。】
想到这里，斯卡蒂的步伐轻快了不少。
而在走过不远处，狭窄的街道中，无数黑暗的岔道中的其中之一时，高奇突然停下了脚步。
“啊，早上好，审判官先生，感谢你彻夜守护我们和市民的安全，您辛苦了——还是快些去暖暖身子吧，风湿骨病关节炎可是很危险的。”
取下头顶的黑色猎人帽，向着寂静的角落深鞠一躬，高奇一行人继续拄着手杖，向着城市的另一头走去。
斯卡蒂的红眸，也扫向了黑暗中的一角，无喜无悲，不知是警告还是无视。
半响，寂寥无人的阴暗岔道中，才传出一句，略微有些紧张的自言自语。
“他早就发现我了——这帮阿戈尔，都是怪物么！”
审判官的技术的确很好，也许可以瞒过久经沙场的战士，瞒过强大却无脑的海嗣。
不过，对于两位猎人，两位以追猎为生的强大猎人，他还是太嫩了点。
“老师......我能做好么？”
年轻的审判官，自己也有点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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