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剩余价值
这是精神病又犯了吗？顾意意咬着唇忍着痛，额头上又冒出了密密的汗。比起腿上的疼痛，顾意意的心里更加清明，因为最近和祁晟然的和平相处，她就以为生活就可以这样平静了。才会在屈辱和疼痛再次出现的时候，感到前所未有的伤心和委屈。
“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我说的不对吗？”祁晟然压上顾意意的身体，一手紧抓着脚踝，一手将顾意意低垂的脑袋抬高，扳向自己。
心却在视线触及对方微红的双眼时无声地刺痛了一下。
有点慌乱地把顾意意的脚踝放下，祁晟然把娇的身体抱在怀里，动作笨拙地给她擦拭眼泪，大声道：“哭什么，疼不会说吗？”语气很不耐烦，但是动作却意外地轻柔。
顾意意已经听不见他的声音，只是感觉心里很难过，像是长久以来的委屈都顺着眼眶流了出来，洇入祁晟然肩膀上的浴袍上。
哭了很久以后，顾意意才精疲力竭地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头顶上苍白的天花板。身边躺着祁晟然，无声地握着她的手。
不管祁晟然刚刚做了什么样的混账事，顾意意还是很感激他没有追问自己为什么这么伤心。
躺了一会后，缓过来的顾意意张口问道：“我们来这里是为了赌博吗？”
刚刚看到旅游手册的时候，她就生出了一个念头。这个念头被祁晟然轻微的点头证实了。
这是顾意意最后一点剩余价值。
无力地闭上眼睛，顾意意感觉很累，从心理到生理的累，把手从祁晟然手里抽回来，兴致阑珊地说：“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祁晟然意外地好说话，点了点头说：“你好好休息吧。”没有离开，反倒伸出一只手绕过顾意意的脖颈，把她搂在了怀里。
没有力气抵抗，顾意意闭上眼睛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恍恍惚惚，昏昏沉沉，梦境里的顾意意一会是十二岁扎着羊角辫，一身蓝白水手服甜美可爱的样子，一会是二十二岁穿着镂空紧身衣在酒吧挑钢管舞的魅惑众生的模样几乎是从到大的缩影，不同时期的顾意意交替出现，有重叠在一起，不同的模样，不同的装束，相同的——微寞的眼神。
不知道是天生还是后天的影响，顾意意一直是理智和克制的。但是眼神不会骗人，当倔强的眼神在自己脑海飘过的时候，顾意意终于睁开眼，浑身是汗。
“你醒了。”站在窗户前的男人微微偏头看了她一眼，没有温度的声音说：“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用了。”顾意意翻身下床，身上粘粘糊糊的，准备再去洗一次澡。
擦着头发的顾意意神清气爽地回到卧室，祁晟然正在办公桌前熟练地敲打键盘。
无声无息地走过，变了心情的顾意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他。
本来专注看着屏幕的祁晟然突然开口道：“睡觉之前把头发擦干。”
这是关心吗？
顾意意的眼神暗淡下来，站在原地说：“睡多了，到晚上反倒不困了。”
“那就去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吧。”
男人的话让顾意意的脸瞬间变得苍白。
一看顾意意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祁晟然稍稍挑起眉梢，狭长好看的眼角直直地注视着她，“我说的是出去转转，你在想什么？”
“我想的也是出去转转。”幸亏手上还有一条毛巾，顾意意得以遮住自己满是潮红的脸和飘忽不定的眼神。
“嗯。”男人站起身，挽起袖子的衬衫别有一种随意的魅力，“那就换件衣服出去吧。”
在行李里翻了一下，顾意意突然摸到一个光滑柔顺的东西，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上次祁晟然在巴黎买的那条晚礼服。
自己好像没有把这条裙子带出来，顾意意看着手上薄薄的布料，像是想起了什么，红着脸慌乱地把衣服塞了回去。
“这件挺好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祁晟然靠着门框看着顾意意，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我看这条裙子挺漂亮的，为什么不穿？”
顾意意的眉毛都要塌下来了，这种前不遮胸后不遮背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本来以为祁晟然当初买下这条裙子只是为了在房间玩情趣，想不到人家是想出门玩性感。
顾意意感觉自己hld不住了。
“穿上！”祁晟然说出的话越短越有气势，正在犹豫的顾意意闻声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很没骨气地妥协了。
尽管顾意意很嫌弃这件衣服，但是穿上还是有出乎意料的惊艳效果，高贵的宝蓝色很好地衬托出顾意意白玉无瑕的肌肤嫩如凝脂。长长精致的裙摆给人一种梦幻的感觉。
顾意意看着全身镜中的自己，想怪不得人们都把晚礼服当作贵族服装。在脸上画了一个较重的妆。最后把如瀑的长发盘成一个精致的发髻，高高的发髻夹杂着几股编好的辫，给沉重的裙摆和成熟的装束增添了几分娇俏。
工作大致完成，顾意意从镜子中看见祁晟然慢慢从身后靠近，便转头问他：“这样怎么样？”
修长嫩白形状优美的脖颈闯入祁晟然眼中，看着顾意意仿佛英国优雅贵妇的装束，他突然想起一件事，“等等，我拿个东西。”
不明所以的顾意意在原地站了很久，祁晟然才卧室里走出来，伸手把顾意意搂在了怀里。脚下一带，两人同时转了一个身，宽大的裙摆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
“啧，裙子。”顾意意心疼地看着脚下，生怕祁晟然把裙子踩了。
”抬头。”祁晟然用一只手搂着顾意意的肩膀，另一只手抬起了她的下巴。顾意意不矮，为了不踩裙子，还特意穿上了十厘米高跟鞋，但是在镜子里看到的是，祁晟然搂着顾意意的肩膀，后者头顶刚刚到祁晟然的下巴。
头顶一沉，祁晟然真的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让顾意意心情更不爽了。
一晃神，就被祁晟然突然抓住了敏感的耳垂，“唔。”被人攻击了要害的顾意意歪着脖子。
“不要动。”祁晟然一边低声呵斥，一边动作很快地把顾意意耳朵上的碎钻耳钉卸了下来。
耳朵上一沉，顾意意这才反应过来，祁晟然这是为自己换了一个耳环。从镜子里可以看到是一副很漂亮的圆形复古红宝石耳环。在明亮的灯光下幽幽地反射着漂亮的红色光芒，说是艺术品也不为过。
“是送给我的？”
感受到耳朵上的重量，顾意意有点忪怔，直觉告诉她，这东西一定价格不菲。
“嗯。”为顾意意戴好耳环的祁晟然松开她，转身向客厅的方向走，轻轻应的这声差点连顾意意都没有听见。
顾意意对着镜子不明所以地挑挑眉，耳朵上的红宝石耳环闪着妖冶的光。
赌场是罪恶的地方，是奢侈的地方，是纵情欢乐的地方。
以上就是顾意意以前对赌场的看法，这个从赌博电影中催生出来的不靠谱的想法在她看见这件赌场的门面的时候彻底粉碎了。
“就是这里？”祁晟然把跑车停在离赌场有半公里远的商城的停车场，两人是作计程车到这里的，一下车顾意意就看见了黑黝黝矮黯淡的——赌场大门。
或许是顾意意眼里的鄙视太明显，祁晟然低声说了一句：“掩人耳目。”
这话一出，顾意意才发现，的确这里一点不像有钱人聚赌的地方，没有辉煌的建筑，没有成排的豪车，没有来来往往的所谓上流。
这么处心积虑地想掩盖住什么，就说明里面肯定有什么。顾意意垂下眼，下了结论：这里肯定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地下赌场。
手不由自主地拉住了身前男人的衣角，脚步也缓了下来。
祁晟然反手抓住顾意意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看门的是两个皮肤很黑个子不高的越南人，和祁晟然交谈了两句就把他们放了进去。虽然听不懂越南话，但是那两人看向顾意意的猥琐眼神还是让她很不舒服。
蹙着眉亦步亦趋地跟着祁晟然进了大厅的顾意意被眼前看到的景象深深地震惊了。
相比于外面和贫民窟有一拼的寒酸外表，地下赌场里面的装潢堪称天堂。第一眼的感觉就是宽阔，顾意意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放下看，竟然一眼望不到边，而这仅仅是大厅，更不要提里面分出来的错综复杂的包间，从外面的的黝黑的门绝对看不出里面的广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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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我说的不对吗？”祁晟然压上顾意意的身体，一手紧抓着脚踝，一手将顾意意低垂的脑袋抬高，扳向自己。
心却在视线触及对方微红的双眼时无声地刺痛了一下。
有点慌乱地把顾意意的脚踝放下，祁晟然把娇的身体抱在怀里，动作笨拙地给她擦拭眼泪，大声道：“哭什么，疼不会说吗？”语气很不耐烦，但是动作却意外地轻柔。
顾意意已经听不见他的声音，只是感觉心里很难过，像是长久以来的委屈都顺着眼眶流了出来，洇入祁晟然肩膀上的浴袍上。
哭了很久以后，顾意意才精疲力竭地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头顶上苍白的天花板。身边躺着祁晟然，无声地握着她的手。
不管祁晟然刚刚做了什么样的混账事，顾意意还是很感激他没有追问自己为什么这么伤心。
躺了一会后，缓过来的顾意意张口问道：“我们来这里是为了赌博吗？”
刚刚看到旅游手册的时候，她就生出了一个念头。这个念头被祁晟然轻微的点头证实了。
这是顾意意最后一点剩余价值。
无力地闭上眼睛，顾意意感觉很累，从心理到生理的累，把手从祁晟然手里抽回来，兴致阑珊地说：“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祁晟然意外地好说话，点了点头说：“你好好休息吧。”没有离开，反倒伸出一只手绕过顾意意的脖颈，把她搂在了怀里。
没有力气抵抗，顾意意闭上眼睛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恍恍惚惚，昏昏沉沉，梦境里的顾意意一会是十二岁扎着羊角辫，一身蓝白水手服甜美可爱的样子，一会是二十二岁穿着镂空紧身衣在酒吧挑钢管舞的魅惑众生的模样几乎是从到大的缩影，不同时期的顾意意交替出现，有重叠在一起，不同的模样，不同的装束，相同的——微寞的眼神。
不知道是天生还是后天的影响，顾意意一直是理智和克制的。但是眼神不会骗人，当倔强的眼神在自己脑海飘过的时候，顾意意终于睁开眼，浑身是汗。
“你醒了。”站在窗户前的男人微微偏头看了她一眼，没有温度的声音说：“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用了。”顾意意翻身下床，身上粘粘糊糊的，准备再去洗一次澡。
擦着头发的顾意意神清气爽地回到卧室，祁晟然正在办公桌前熟练地敲打键盘。
无声无息地走过，变了心情的顾意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他。
本来专注看着屏幕的祁晟然突然开口道：“睡觉之前把头发擦干。”
这是关心吗？
顾意意的眼神暗淡下来，站在原地说：“睡多了，到晚上反倒不困了。”
“那就去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吧。”
男人的话让顾意意的脸瞬间变得苍白。
一看顾意意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祁晟然稍稍挑起眉梢，狭长好看的眼角直直地注视着她，“我说的是出去转转，你在想什么？”
“我想的也是出去转转。”幸亏手上还有一条毛巾，顾意意得以遮住自己满是潮红的脸和飘忽不定的眼神。
“嗯。”男人站起身，挽起袖子的衬衫别有一种随意的魅力，“那就换件衣服出去吧。”
在行李里翻了一下，顾意意突然摸到一个光滑柔顺的东西，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上次祁晟然在巴黎买的那条晚礼服。
自己好像没有把这条裙子带出来，顾意意看着手上薄薄的布料，像是想起了什么，红着脸慌乱地把衣服塞了回去。
“这件挺好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祁晟然靠着门框看着顾意意，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我看这条裙子挺漂亮的，为什么不穿？”
顾意意的眉毛都要塌下来了，这种前不遮胸后不遮背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本来以为祁晟然当初买下这条裙子只是为了在房间玩情趣，想不到人家是想出门玩性感。
顾意意感觉自己hld不住了。
“穿上！”祁晟然说出的话越短越有气势，正在犹豫的顾意意闻声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很没骨气地妥协了。
尽管顾意意很嫌弃这件衣服，但是穿上还是有出乎意料的惊艳效果，高贵的宝蓝色很好地衬托出顾意意白玉无瑕的肌肤嫩如凝脂。长长精致的裙摆给人一种梦幻的感觉。
顾意意看着全身镜中的自己，想怪不得人们都把晚礼服当作贵族服装。在脸上画了一个较重的妆。最后把如瀑的长发盘成一个精致的发髻，高高的发髻夹杂着几股编好的辫，给沉重的裙摆和成熟的装束增添了几分娇俏。
工作大致完成，顾意意从镜子中看见祁晟然慢慢从身后靠近，便转头问他：“这样怎么样？”
修长嫩白形状优美的脖颈闯入祁晟然眼中，看着顾意意仿佛英国优雅贵妇的装束，他突然想起一件事，“等等，我拿个东西。”
不明所以的顾意意在原地站了很久，祁晟然才卧室里走出来，伸手把顾意意搂在了怀里。脚下一带，两人同时转了一个身，宽大的裙摆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
“啧，裙子。”顾意意心疼地看着脚下，生怕祁晟然把裙子踩了。
”抬头。”祁晟然用一只手搂着顾意意的肩膀，另一只手抬起了她的下巴。顾意意不矮，为了不踩裙子，还特意穿上了十厘米高跟鞋，但是在镜子里看到的是，祁晟然搂着顾意意的肩膀，后者头顶刚刚到祁晟然的下巴。
头顶一沉，祁晟然真的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让顾意意心情更不爽了。
一晃神，就被祁晟然突然抓住了敏感的耳垂，“唔。”被人攻击了要害的顾意意歪着脖子。
“不要动。”祁晟然一边低声呵斥，一边动作很快地把顾意意耳朵上的碎钻耳钉卸了下来。
耳朵上一沉，顾意意这才反应过来，祁晟然这是为自己换了一个耳环。从镜子里可以看到是一副很漂亮的圆形复古红宝石耳环。在明亮的灯光下幽幽地反射着漂亮的红色光芒，说是艺术品也不为过。
“是送给我的？”
感受到耳朵上的重量，顾意意有点忪怔，直觉告诉她，这东西一定价格不菲。
“嗯。”为顾意意戴好耳环的祁晟然松开她，转身向客厅的方向走，轻轻应的这声差点连顾意意都没有听见。
顾意意对着镜子不明所以地挑挑眉，耳朵上的红宝石耳环闪着妖冶的光。
赌场是罪恶的地方，是奢侈的地方，是纵情欢乐的地方。
以上就是顾意意以前对赌场的看法，这个从赌博电影中催生出来的不靠谱的想法在她看见这件赌场的门面的时候彻底粉碎了。
“就是这里？”祁晟然把跑车停在离赌场有半公里远的商城的停车场，两人是作计程车到这里的，一下车顾意意就看见了黑黝黝矮黯淡的——赌场大门。
或许是顾意意眼里的鄙视太明显，祁晟然低声说了一句：“掩人耳目。”
这话一出，顾意意才发现，的确这里一点不像有钱人聚赌的地方，没有辉煌的建筑，没有成排的豪车，没有来来往往的所谓上流。
这么处心积虑地想掩盖住什么，就说明里面肯定有什么。顾意意垂下眼，下了结论：这里肯定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地下赌场。
手不由自主地拉住了身前男人的衣角，脚步也缓了下来。
祁晟然反手抓住顾意意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看门的是两个皮肤很黑个子不高的越南人，和祁晟然交谈了两句就把他们放了进去。虽然听不懂越南话，但是那两人看向顾意意的猥琐眼神还是让她很不舒服。
蹙着眉亦步亦趋地跟着祁晟然进了大厅的顾意意被眼前看到的景象深深地震惊了。
相比于外面和贫民窟有一拼的寒酸外表，地下赌场里面的装潢堪称天堂。第一眼的感觉就是宽阔，顾意意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放下看，竟然一眼望不到边，而这仅仅是大厅，更不要提里面分出来的错综复杂的包间，从外面的的黝黑的门绝对看不出里面的广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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