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前男友
“没有爸爸？我看应该是见不了光的私生子吧。”
“真是恶心，一家子不要脸。”
那些带着粘稠恶意的话顾意意曾经一度以为自己已经忘记，想不到全是假象，那些曾经刻到骨子里的伤害怎么会轻易地释怀，它会隐藏在血液里，随着生命一直到最后。
眼神无光地看了英俊的祁晟然一眼，顾意意突然特别恨他，这个人总是能轻易地打败自己所有的骄傲，明明自己什么也没有做，偏偏要忍受他给的这种伤害。
把一缕秀发钩在手里，祁晟然闻着上面的香气，语气淡淡地对浑身僵硬的顾意意说：“很多时候人应该知道上面东西是自己应该拥有的什么是不能奢望的。”
就像祁玉山一样，祁梓望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但是祁氏耗费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心血，是不可能让给任何人的。
修剪整齐的指甲掐进手心，莫名地心先感受到了疼痛。顾意意的血液一点一点地变凉，连带血液中沸腾的情绪也冷了下来。
“我明白了。”
“嗯。”祁晟然松开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肢，“你先走吧，我要休息一会。”
“嗯。”
顾意意垂下眼睛面无表情地走出了书房，在转身的时候，她低头看了一眼手心，果然看见四个鲜红的伤口。
呵。顾意意扯动嘴角无声地自嘲。
顾意意你也会感到疼痛吗？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
接下的几天，因为需要填补公司漏洞的祁晟然特别忙，和顾意意有意无意地躲避之下，和祁晟然除了吃早饭就没有其他的交际了。
踮着脚给高大的男子系领带，对方炽热的鼻息喷在自己的胳膊上，顾意意却是一点感觉都没用。
伸手把正在给自己整理领带的女人抱在怀里，祁晟然闻着顾意意身上的香味竟有点把持不住，自己不是圣人，没有坐怀不乱的情操，软香在怀自然是要心神荡漾一番。
但是，祁晟然看了一眼放在沙发上的黑色手机，眉头皱起，早上八点就要开会，看来是没有时间来一次了。
可惜地放开美人，祁晟然一脸不爽地拿着手机准备出门。
但是着急出门的祁晟然没有注意到顾意意的反常，她脸上的神情总是淡淡的，就算是祁晟然抱住和松开自己的时候也是这般神情。
好像她不会再为祁晟然有什么情绪了。
拎起一个限量版的包，顾意意快步出了门，等出了这栋豪华的别墅，她才深深地喘上一口气，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按照日程应该上街给母亲买点必需品了。其实林玉淑已经昏迷，根本用不到什么必需品，而且顾意意付了大把医疗费的医院也会把这些东西准备好。
但是顾意意就是喜欢给林玉淑买，名牌的衣服，限量的包。这些林玉淑昏迷之前不能享受的东西她不能让她现在也没有。
拿起一个猩红色的包，长长如玉的指尖在上面滑过，很细腻的触感。顾意意记得林玉淑很喜欢红色。
顾意意刚刚拿起包，就有一个穿着员工装的导购姐凑了上来，急切地对顾意意笑道：“姐您真是好眼光，这是香奈儿刚刚出的新款式，在整个市也找不出几个。设计它的设计师说每个看见它的女人都会觉得它很惊艳。”
顾意意的眼睛垂下，看了一眼价格牌，果然价钱也很惊艳。
但是没什么，顾意意认为林玉淑会喜欢这个包的。掏出一张金色的卡，顾意意把包交给欢天喜地的导购姐去打包。
在打包的间隙顾意意顺着柜台看着金银钻石的首饰，心想着给林玉淑也挑一件。林玉淑当初也是大家闺秀，模样和顾意意差不多，却多一分温婉的气质，顾意意想着母亲带上圆形的钻石项链一定很漂亮。
顾意意专注地想着林玉淑没生病以前的样子，不像现在瘦到皮肤贴着骨架，每次顾意意给她擦洗身子的时候都是一片触目惊心。
直到身后传来一声温柔却迟疑的声音。
“意意”
把西转随便地抓在手里，只穿着一件白衬衣的男子干净如水，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像是怕是自己做梦一样，他伸出一只手想去触碰顾意意。
“好久不见，董先生。”顾意意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以后急忙后退了一步避开了董承载的触碰。
董承载的手落了个空却不收回，只是眼神灼灼地看着面前这个日思夜想的人。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最无力的事情是什么，那就应该就是在快要忘记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告诉你原先做的遗忘的努力都是白费，因为她对于你来说本身就是刻骨铭心的存在。
董承载的手无力地放下，再坚持下去只会让两个人都尴尬，因为他知道顾意意不会再回到自己的怀里。
“意意”董承载哑然，他想靠近这个身影，却不得不僵立在几步远的地方。
顾意意精致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生生把有点苍白的脸色点成了明艳，客套又疏离地对面前的青年说：“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改天有空再出来喝茶。”
说着顾意意就从董承载的身边快步走了过去，及腰长发在空中划过一个决绝的弧度，身上似有似无的香气猛地靠近又消散。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见到顾意意了。董承载心里一动，在顾意意经过自己的时候伸手握住她的胳膊。
“嗯？”顾意意没想到董承载会伸手拦住自己，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从来不会做强迫自己的事情。
“最后一次。”董承载声音低沉地央求顾意意，姿态低到了泥土里，“就当最后一次，你再陪我一会好不好？”
顾意意突然很伤心，她和董承载不是没有感情，这种在青葱年华里萌发出的爱恋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抹杀的，在他面前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去，伤心的不只是董承载一个。
但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还有什么资格谈爱呢。
银质的勺在浓稠的咖啡里搅拌，顾意意看着里面棕白相间的图案慢慢变形，什么话也不想说。
“意意，你过得怎么样？”董承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可以这样干涩，说每个字都要用上全身的力气。
无所谓地耸耸肩，顾意意连头也不抬，“你看看我就知道了。”
“我知道你是怪我当初的事情。”董承载的眼睛黯淡下去，“但是我对你是真心的，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顾意意原本的伤感荡然无存，和董承载的感情是真的，但是董承载的背叛也是真的。
原本以为纯洁得像白纸一样的感情被滴上墨水，怎么看怎么让人生厌。当初顾意意的母亲刚入院，董承载就和自己一个研究生班的同学勾搭上了。如果不是自己还有和董承载读一个学校研究生的同学，这件事还不知道要瞒多久。
董承载是顾意意的初恋，她对这段感情期望特别大，热恋的时候顾意意甚至生出要和这个干净的男子共度一生的念头。现在想来，顾意意真想笑自己天真。
如果不想走到最后，就不要对未来做太多的承诺。顾意意把杯子里的咖啡畅快地咽下，就像自己和祁晟然一样，两人之间只有利益。
看顾意意没有反应，董承载急了，竟想伸手握住顾意意放在桌上的手，“你一定是有苦衷的对不对，意意，你告诉我。”
这件事不是在分手的时候说的很清楚了吗，我需要钱，我妈妈在住院，她的命需要钱。
顾意意看向董承载的眼神越发尖利，“说出来有什么用呢，你能帮我解决吗，你很多钱救我妈妈吗？”
顾意意的情绪有点激动，说完这些，她才感觉出不对来。董承载不仅出现的时机很巧，而且对自己当情妇的初衷穷追不舍。
空气中浮动着湿意，好像即将要下一场大雨。
心情有点烦闷，祁晟然把脖子上的领带扯开，拿起另一份资料看了起来，对响个不停的手机置之不理。
“老大，你总算是接电话了。”话筒那边好像是把台词已经准备好，就祁晟然接通就一股脑倒出来。
“有话快说。”祁晟然揉着皱了一天的眉心，仰在宽大的椅子上放松身体，“没事我就挂了。”
“别啊。”郎翰墨撇撇嘴，对祁晟然的态度很不满意，“好不容易弄到的野猫和她前男友的音频，你就不想听听？”
猛地睁开眼，祁晟然眼里的阴鸷可以化成实质，冷冷地对电话另一端说：“给我。”
“说出来有什么用呢，你能帮我解决吗，你很多钱救我妈妈吗？”
“意意，对不起。”
“你不用对不起我，我这种为了钱出卖身体的女人是不用同情的。”
“意意，你怎么可以这么轻贱自己，你一定是有苦衷的是不是？”
“呵，我是有苦衷，就是没钱，如果你给我金主一样的钱，我也可以跟你。”
“意意！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我为什么不能说这样话，我妈妈就要死了，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为什么不能用这样的方式获得钱，难道要我看着她死吗，每个人赚钱的方式都不同，我只是最大程度利用了自己的资本。”
身体和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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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恶心，一家子不要脸。”
那些带着粘稠恶意的话顾意意曾经一度以为自己已经忘记，想不到全是假象，那些曾经刻到骨子里的伤害怎么会轻易地释怀，它会隐藏在血液里，随着生命一直到最后。
眼神无光地看了英俊的祁晟然一眼，顾意意突然特别恨他，这个人总是能轻易地打败自己所有的骄傲，明明自己什么也没有做，偏偏要忍受他给的这种伤害。
把一缕秀发钩在手里，祁晟然闻着上面的香气，语气淡淡地对浑身僵硬的顾意意说：“很多时候人应该知道上面东西是自己应该拥有的什么是不能奢望的。”
就像祁玉山一样，祁梓望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但是祁氏耗费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心血，是不可能让给任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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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
“嗯。”祁晟然松开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肢，“你先走吧，我要休息一会。”
“嗯。”
顾意意垂下眼睛面无表情地走出了书房，在转身的时候，她低头看了一眼手心，果然看见四个鲜红的伤口。
呵。顾意意扯动嘴角无声地自嘲。
顾意意你也会感到疼痛吗？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
接下的几天，因为需要填补公司漏洞的祁晟然特别忙，和顾意意有意无意地躲避之下，和祁晟然除了吃早饭就没有其他的交际了。
踮着脚给高大的男子系领带，对方炽热的鼻息喷在自己的胳膊上，顾意意却是一点感觉都没用。
伸手把正在给自己整理领带的女人抱在怀里，祁晟然闻着顾意意身上的香味竟有点把持不住，自己不是圣人，没有坐怀不乱的情操，软香在怀自然是要心神荡漾一番。
但是，祁晟然看了一眼放在沙发上的黑色手机，眉头皱起，早上八点就要开会，看来是没有时间来一次了。
可惜地放开美人，祁晟然一脸不爽地拿着手机准备出门。
但是着急出门的祁晟然没有注意到顾意意的反常，她脸上的神情总是淡淡的，就算是祁晟然抱住和松开自己的时候也是这般神情。
好像她不会再为祁晟然有什么情绪了。
拎起一个限量版的包，顾意意快步出了门，等出了这栋豪华的别墅，她才深深地喘上一口气，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按照日程应该上街给母亲买点必需品了。其实林玉淑已经昏迷，根本用不到什么必需品，而且顾意意付了大把医疗费的医院也会把这些东西准备好。
但是顾意意就是喜欢给林玉淑买，名牌的衣服，限量的包。这些林玉淑昏迷之前不能享受的东西她不能让她现在也没有。
拿起一个猩红色的包，长长如玉的指尖在上面滑过，很细腻的触感。顾意意记得林玉淑很喜欢红色。
顾意意刚刚拿起包，就有一个穿着员工装的导购姐凑了上来，急切地对顾意意笑道：“姐您真是好眼光，这是香奈儿刚刚出的新款式，在整个市也找不出几个。设计它的设计师说每个看见它的女人都会觉得它很惊艳。”
顾意意的眼睛垂下，看了一眼价格牌，果然价钱也很惊艳。
但是没什么，顾意意认为林玉淑会喜欢这个包的。掏出一张金色的卡，顾意意把包交给欢天喜地的导购姐去打包。
在打包的间隙顾意意顺着柜台看着金银钻石的首饰，心想着给林玉淑也挑一件。林玉淑当初也是大家闺秀，模样和顾意意差不多，却多一分温婉的气质，顾意意想着母亲带上圆形的钻石项链一定很漂亮。
顾意意专注地想着林玉淑没生病以前的样子，不像现在瘦到皮肤贴着骨架，每次顾意意给她擦洗身子的时候都是一片触目惊心。
直到身后传来一声温柔却迟疑的声音。
“意意”
把西转随便地抓在手里，只穿着一件白衬衣的男子干净如水，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像是怕是自己做梦一样，他伸出一只手想去触碰顾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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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承载的手无力地放下，再坚持下去只会让两个人都尴尬，因为他知道顾意意不会再回到自己的怀里。
“意意”董承载哑然，他想靠近这个身影，却不得不僵立在几步远的地方。
顾意意精致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生生把有点苍白的脸色点成了明艳，客套又疏离地对面前的青年说：“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改天有空再出来喝茶。”
说着顾意意就从董承载的身边快步走了过去，及腰长发在空中划过一个决绝的弧度，身上似有似无的香气猛地靠近又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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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董承载声音低沉地央求顾意意，姿态低到了泥土里，“就当最后一次，你再陪我一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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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意，你过得怎么样？”董承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可以这样干涩，说每个字都要用上全身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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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意意原本的伤感荡然无存，和董承载的感情是真的，但是董承载的背叛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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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承载是顾意意的初恋，她对这段感情期望特别大，热恋的时候顾意意甚至生出要和这个干净的男子共度一生的念头。现在想来，顾意意真想笑自己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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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意意的情绪有点激动，说完这些，她才感觉出不对来。董承载不仅出现的时机很巧，而且对自己当情妇的初衷穷追不舍。
空气中浮动着湿意，好像即将要下一场大雨。
心情有点烦闷，祁晟然把脖子上的领带扯开，拿起另一份资料看了起来，对响个不停的手机置之不理。
“老大，你总算是接电话了。”话筒那边好像是把台词已经准备好，就祁晟然接通就一股脑倒出来。
“有话快说。”祁晟然揉着皱了一天的眉心，仰在宽大的椅子上放松身体，“没事我就挂了。”
“别啊。”郎翰墨撇撇嘴，对祁晟然的态度很不满意，“好不容易弄到的野猫和她前男友的音频，你就不想听听？”
猛地睁开眼，祁晟然眼里的阴鸷可以化成实质，冷冷地对电话另一端说：“给我。”
“说出来有什么用呢，你能帮我解决吗，你很多钱救我妈妈吗？”
“意意，对不起。”
“你不用对不起我，我这种为了钱出卖身体的女人是不用同情的。”
“意意，你怎么可以这么轻贱自己，你一定是有苦衷的是不是？”
“呵，我是有苦衷，就是没钱，如果你给我金主一样的钱，我也可以跟你。”
“意意！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我为什么不能说这样话，我妈妈就要死了，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为什么不能用这样的方式获得钱，难道要我看着她死吗，每个人赚钱的方式都不同，我只是最大程度利用了自己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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