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_17_糊你一脸白月光[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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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_17

  天才壹秒記住一起看书网这个世界已经有了比较成熟的烧制陶器的工艺,不过瓷器烧制还处在原始瓷阶段。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工具上比较落后——可能因为兽人有兽型、爪子无坚不摧比工具好用多了,各种工具发展缓慢,主要还是以打制和磨制石器为主,也用木器。

  ——比如耕田的犁,这边用的就还是骨耜和木耒,效率极低。

  兽人强壮还好,但姜白越家里两个雌性,没有兽人,纯靠体力在现在这种食物大都没被驯化的原始阶段太艰难了。姜白越看了清霏下田,做完真是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他帮忙也没多大改变,想要真正提升效率就必须从技术上解决问题。

  白越想弄个简易版曲辕犁,再弄点铁质刀之类的工具,然后就有个问题——这儿的金属冶炼主要还是以铜为主的阶段,没有铁。

  那肯定是怎么都不方便的,所以冶铁就成为了当务之急。

  好在根据记忆,这附近一种“石头”是很像赤铁矿的。姜白越专门去看了,果然是,就拣了一筐背回家。

  他找了一块土质合适的地方,在地上挖了个大约三十公分深的坑,弄些松散的灰泥放在坑底。然后单挖了一筐泥,找了碎草叶和泥里,和匀,抹在坑壁上,又用和了碎草叶的泥在坑的周围盘了一圈,。之后捡了枯枝搭在坑中,留出足够的空间给氧气,然后用火石点燃了火。

  他劈些细细的木棍,搭在坑上头,扑满,上面再抹上类似于石膏的泥,抹平,然后戳出几十处两指宽的孔洞来透气,下头留出风口。用蒲扇将里头的火鼓得旺旺的。

  趁火燃着,一层层将黄泥抹上去,堆叠得高高的,形成一个窝头状的窑炉,把砸碎研磨过得小块的和粉末状的赤铁矿并炭拌在一起,混匀,盛在泥碗里一起放进窑炉。这样慢慢鼓风冶炼,等炉温散去,终于得了青黑的铁块。

  ——可惜,这么费劲巴拉弄出来的,是生铁,很脆,不好用。

  姜白越想了想,就想到炒钢法。

  忙了这么半天,他累得不行,没精力再自己做一个高大的竖炉,想借用族里的窑炉。

  好在,如今的时代,像是冶炼这样这种从“石头”里获得金属的“神迹”是巫的范畴,归清霏管。

  姜白越撒娇卖乖地央着清霏带他去了族里的冶炼炉。

  结果两人才过去,就见姜白越扛起一把大石锤,咣地一声就把炉窑的一边砸塌了。清霏顿时急了:“你作死啊?想弄什么不好?这炉子还要炼铜的!”

  “兽神教我了新的冶炼方法。”姜白越这么一说,坚信大巫传承的清霏就闭嘴不劝了。

  姜白越四处一看,附近有专门用来垒冶炼炉的泥。他三两步跑过去,一筐泥全扛过来,将碎草叶和进去,在离还残存着的窑炉一米处开始盘另一边炉壁,将原本的窑炉拓宽了不少。

  他表情极为专注,清霏搞不懂他到底要干嘛,但也能看出是拓宽了炉子,似乎还要加高,而且这炉壁的盘法也不大一样。

  姜白越将炉窑一点点盘起来,原本地坑式的窑炉改成竖炉,又在炉壁下缘破出鼓风口来,鼓风口的位置各为90度,一共弄了6个,鼓风口外壁沿面还用手慢慢捏出一圈泥圈,拿来加固鼓风口。

  这样一通弄好,姜白越把木炭放进去,然后把之前自己炼出来的生铁块砸得碎碎的,放进去,再把煤粉覆盖在上头。烧上炉,用蒲扇将火鼓得旺旺的,又把炉口封上,以便加温。等差不多生铁熔化,就开炉,伸了根木棍进去不断翻搅。这样慢慢的,里头的东西便形成类似于海绵状的一坨。

  姜白越拿长长的夹子夹出来,反复锤打,一方面把杂质锤打出去,另一方面也是起到锻型的功效。

  温度渐渐地低下来,火红的铁也随着锤打发出的脆响逐渐转变成一片“V”字型的铁片。姜白越将它往清寒的水里一浸,伴随着层层蒸腾起来的白雾,一片略有锋锐的犁头就诞生了。

  清霏早看呆了:“阿越你……你这是什么?”

  “铁犁。”姜白越咧嘴笑了笑,“等回去我劈了木头给阿姆做出来。耕地快多了……嗯,再去套两头牛。”

  “我不是问这块,我是说,我是说这不像铜的东西。”

  “这是铁。”姜白越取了一块冷下来的铁放在清霏手心里,“好用的。有了这个,耕田比狩猎还能填饱肚子呢。”

  清霏一听有些不信了。这里耕田都是人用手慢慢插秧收割,连灌溉都还在慢慢摸索,别说使用肥料了,所以收成很低。兽人有兽型,在捕猎上占的优势太大了,一般家里主要的食物来源就是兽人打到的猎物。

  姜白越拿个奇奇怪怪的东西,就说能改变?

  姜白越看他不信,也没争辩,等到时候犁出来了他就知道了。

  曲辕犁部件多,以现在的技术水平挺难弄的,所以把犁评犁壁什么的他也不搞了,就去选了合适的木头,削好,做出犁梢犁辕等部件,以凹槽彼此契合在一起,又用一种汁液极有粘性的树的树汁黏合,用细线额外固定,就算成了。

  这会儿正是春耕时节,姜白越把手上做好的犁往清霏跟前一递:“阿姆,这就是我说的好东西了。可惜没有牛过来耕田,但人也是能使的,咱爷俩今儿就下田试试,你看看是不是好用。”

  “这东西怎么使?”

  到了地头,清霏就看着姜白越,等他示范。

  春耕时候,兽人们去打猎,雌性就在家耕作,清霏他们这里有点动静,边上几块田的都看得见。

  “清霏,你提的这是个啥?”

  就有别的雌性过来问了。

  “我也不知道是个啥,我家阿越弄的,说种田快。”清霏语气有点骄傲,他现在可相信他儿子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看着就不一般!就是这么自信!

  “真的?那一定是好东西,阿越快给我们看看。”

  信姜白越的不止清霏一个,另一个叫思南的雌性眼睛也亮了。他就是早上跟着姜白越学做弓箭的雌性之一,昨天他家兽人回去说阿越给了兽神的秘方,雌性也能打猎了。他今天早上一试,天赋不错,虽然没有百发百中的程度,但十支箭九支上靶

  这成绩在所有学的人里算出色的,白越把他好一顿夸,思南多少年没听人这么夸过他,竟然就这么简单成了姜白越的迷弟了。

  有信的,也有不信的。

  另外几个雌性看着这不起眼的木头绑起来的东西就撇嘴:“还以为什么好东西,这怪模怪样的能成什么事?”

  “阿越,不是哥哥说你,阑映那个咱们一群雌性捆起来也比他不上,你别想着学他弄什么……什么‘发明’就能挽回阿为,咱们踏踏实实种点菜养活自己得了。”

  嚯,这真是好高高在上啊。

  姜白越都气乐了:“这位……哥哥,能别用你那点芝麻大的脑子臆想我的作为吗?我做个东西就是为了挽回姜为了?你怎么不说我打猎种田都是给他看的呢?谁闲的没事活在别人眼睛里?那是病,得治!”

  上辈子见惯了霍时辰的骚操作,姜白越现在气人也一套一套的。

  那个自称“哥哥”的雌性果然面皮紫涨:“你、你这人,我好心劝告你,你怎么这么不给脸呢?”

  “您先不给我脸,还指望我给您脸?你要觉得你那是好心劝告,我也是啊,我劝劝你别拿你那低境界揣摩我,因为揣摩不着。”

  “好,好你个姜白越!我倒还要看看,你嘚瑟的这堆烂木头是个啥!”

  “看着行,别看着好了又让我教您就成,哥哥。记好你现在说的话,烂木头,别改口嘿。”

  姜白越转头对着清霏就换了乖巧的笑容,把才看着自家儿子伶牙俐齿怼人的清霏看得目瞪口呆:

  “阿姆你扶着这犁前头,别管别的,就往前走就成了,后头我把着。”

  清霏看了一眼旁边气得胸口起伏的雌性,叹了口气,伸手戳了儿子一脑门:“你啊,真是愁死我了。”

  那雌性等着他替姜白越给自己道歉,结果没有,人就这么走过去把犁梢那头牵上了——清霏心里有杆秤,他觉得姜白越呛呛人太不给面子,可是他也得给自己儿子面子不是?

  如果是姜白越莫名其妙不给人脸,他得立刻找补,可现在别人都嘲笑到他儿子跟前了,他这个做姆父的,没有胳膊肘往外拐的。

  清霏拎着那怪模怪样的木头走在前头,走着走着就有点不放心地往后看。一看就呆住了:

  他儿子将那片好像被称为“铁”的东西插在土里,扶着那犁辕,跟在他身后走得挺快,而两人所过之处,地里的泥全都被他俩扶着的这怪模怪样的东西翻开了,变得蓬松柔软,而且自动挖出一条深度恰到好处的沟壑。

  清霏都能想到,等他拿着菜种麦种过来的时候,根本不用一点点拿耒耜挖土了呀,直接把种子撒进去就好了,这土,就这么简单就给翻好了!

  他脚步都停下来,看着身后发怔。姜白越还催他:“阿姆,快弄完了,咱们再快点啊。”

  “……你等我缓缓。”

  清霏也想明白了手里这东西怎么用的,但想明白反而更惊叹了。

  这东西要说是怎么回事,根本不难想,可这么简单,这么多年了大家都是慢慢用石头做的铲状工具自己一点点翻地的,谁也没说弄出个这个来。

  偏偏他儿子就想出来做出来了。

  “这可真方便啊!”

  “我们怎么就没想过能弄个这样的工具呢?”

  白越父子俩停下来,后面那几个雌性就赶紧跑了过来,除了之前被姜白越呛回去那个。

  “……咳,阿越,那啥,你看,这个,这个木头做的东西真方便啊,是不是也能教教咱们?”

  有个年长的雌性不大好意思地搓了搓手。

  “可不是?这么一看,这块地没一会儿就能翻完,得省多少工夫呢!”

  “是啊,别的东西婶也不好意思贪你的,但这个,不得不厚着脸皮求一求……阿越你想要啥?婶有的你尽管挑。”

  “你们都想要?”

  “是,是!”

  姜白越点点头:“也不是不行。”还不等这些雌性欢呼又补充说:“我要先跟族长说说,让族长给族里开个会。”

  “用……用这么麻烦吗?”不是教了他们就行?

  “这里头涉及到兽神的传承,一时半会说不清的。几位哥哥……呃,婶婶,等我去找了族长,再说这个。”

  “那我们陪你一起去。”

  几名雌性看着犁眼热,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簇拥着姜白越就往族长家走。原本和姜白越闹口角的那个站在一边,这会儿也站不住了,远远跟过来。

  到了族长家,族长冷不丁见到这么一帮雌性全拥过来,眼皮就一跳:“这是搞什么啊?”

  “族长,我得跟您说个重要的事情。”姜白越把拎着的犁放在地上,却没直接说犁的事儿,“您知道昨天我喝捕猎队一起出去、还打了一头鹿一只兔子的事情吧?”

  “啊,知道。”族长的儿子就是捕猎队里的,回来把姜白越一顿好吹,听得族长将信将疑的。

  “弓箭,还有等会儿我会为您介绍的铁的冶炼与犁,都是大巫的传承。”姜白越一脸自然地扔下了一颗巨-型炸-弹,“前几天,我晕过去那回,碰巧地觉醒了巫的体质,见到了兽神,获得了神给予大巫的传承。我起初不信,但昨天试了弓箭,成功了;今天又尝试制造犁,也成功了。我想这应当不是假的,就来和族长您说一声。”

  “什么?!”

  族长下意识地站起身,在惊愕与激动当中手指都有些发抖:“你说,你觉醒了巫力?兽神给了你传承?”

  “是。”姜白越看了一眼跟来的雌性们惊呆的面容,故意问他们,“你的都看到我这个犁的效果了吧?你们要为我作证。”

  “是是是。”

  原本震惊地雌性们惊醒过来,连连点头不已。他们作证的其实是犁的确神奇,但此时却似乎打包票姜白越得了传承似的。

  族长站起来又坐下,脸上很不平静,手里不断摩挲一只牛角杯——是他年轻时战利品的角打磨而成。

  “要真是如此,的确是大事啊。”

  他原本以为阑映才是虎族的转机,可现在看来,似乎也不一定?

  阑映口口声声巫都是骗子,根本没有实质的作用,可这不就来了?

  这些跟过来的雌性,有几个和姜白越家并不好,他们是不会被姜白越说服来骗自己这个族长的,所以说,姜白越所说应该都是真的。

  ……这是部族的希望啊!

  族长隐隐颤抖的手攥紧又松开:“那,阿越你想要怎么办?”

  “这传承虽然是我得的,但我毕竟是咱们虎族的人,不能藏着掖着。族长,我是这样想的。弓箭也好,这犁也好,冶铁——就是一种金属——的方法也好,我都愿意交给咱们族里,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是兽神原本只教给我一个人的,从来兽神给大巫的传承都是大巫自己传承,没有教给旁人的。如今我愿意拿出来,可否每个向我学一门本事的,都交给我家一定报酬?比如之前学制弓箭的,便是一只猎物。”

  这当然没什么不能答应的。

  事实上,族长反而松了一口气。他还当姜白越会提出什么难以完成的要求呢,结果就这么简单。于是练练夸赞姜白越大气懂事,说全族都会承他的情,然后就朝屋里叫儿子:“你去,去跑一趟,告诉每家,今晚以燃起在广场上的篝火为讯,召集全族大会!”

  被召来开大会的虎族众人一脸懵逼,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看族长拉着姜白越走到广场中心的高处,就在祭坛前头,郑重其事地告诉大家,姜白越梦中得到了兽神的传承,正式成为了一名巫。而清霏紧接着就登台表示自己不如阿越传承完整,要将族巫的身份让给阿越。

  族长展示了弓箭和曲辕犁,将姜白越好一通夸。虎族就这么大,这两天族里最大的事情莫过于姜白越搞出的弓箭了,大家原本就有点印象,只是去学的回来说了,不好学。兽人们本身就有利爪尖牙能捕猎,就没太当回事。

  但是在雌性里头,姜白越教的东西可是引起了热议和渴望。

  再加上现在族长说的这么郑重其事,又有下午看着姜白越父子用犁翻地的雌性在下头七嘴八舌一通解说,大家顿时就觉得:哎呀,阿越真了不得,这果然是兽神的传承,又有用又神奇。

  就这样,举手表决问是否同意姜白越接任族巫的时候,几乎全都举了手。

  也就一个阑映,坐在人群里整个人都慌乱起来。

  弓箭的事儿他知道,但没太当回事,可是现在,又是冶铁又是曲辕犁,这绝对不可能是原本的姜白越做得到的!

  阑映结合自己的经历,立刻就想到姜白越是被穿越了,不过不是他这样身穿,而是魂穿。

  他心里一个咯噔,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可是,不也有一山不容二虎的说法吗?

  这个穿越者一过来动静就这么大,肯定是个野心勃勃的,这不像是好相处的样子啊。

  阑映心里七转八转,本能地就厌恶起上头这个“姜白越”来,甚至比厌恶原本的那个更多。

  他自己也知道这其实不太合理,毕竟原先的姜白越对着他的男人死缠烂打,而现在这个,看行事就知道对姜为没什么留恋痴迷,阑映似乎和他无冤无仇,应该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可是,阑映就是觉得别扭。

  恨不得这个姜白越变回原本的那个,这种程度的别扭。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他对现在的姜白越的反感主要是一种恐慌。原本的他是这儿唯一一个现代人,心里一直有种隐隐的优越感,到了一个原始的时代,他就是最出色最特别的一个。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这个姜白越又是弓箭又是曲辕犁,一看就懂得很多,阑映本能地害怕,害怕他夺走自己那种“独一无二的雌性”的感觉,夺走关注和荣耀。

  这种惶恐厌恶甚至超过了他对痴迷姜为的原来的姜白越的讨厌。

  一时间,阑映手心里全是汗。天才壹秒記住一起看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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