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从骨子里都是暗系的
巨龙世界。
圣山。
一直被包裹在圣光中的圣山顶部那片平整的巨大平台上。
一人如光辉之神般屹立，低头看着下方半卷着身体仿佛在承受巨大痛苦的散发着黑暗气息的黑发男子。
黑发男子怀中。
抱着个尺长左右的蓝衣小娃娃。
这个场面像一幅透着不明深意的神圣画卷。
“光明，黑暗？”
再次来到圣山外，因为同神系阵营的原因不曾受到圣光全面排斥的菲利克斯，使用神术看向圣山。
正好看到这如画一幕的他出神呢喃。
觉得这是在隐喻什么。
不过，那仿佛黑暗神般的男子怀中抱着的，怎么……有点像神子，气息又更像巨龙神呢？
这难道代表了……菲利克斯一脸沉思。
圣光中的画卷只一闪而逝，接下来，依旧是那一片让人看不清环境的无尽柔白圣光。
……
圣山内。
姚伯看了眼被他转化为圣光神域的外部。
又看向坚持着几乎半昏迷的明梁，还有明梁怀中，小脸绷紧还有泪珠挂在眼睫的小姑娘。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巨龙神成了小明蓁。
但眼下的重点自然不是这个。
“明梁……体质有些特殊啊……”姚伯叹息，虽然复活术他是全力施展了，结果似乎也如预期的一般。
但其中还是有些不一样的结局。
例如：
他思索了一阵，见明蓁是真的冷静了下来，一直在用呼唤共情之法助她父亲进行灵肉融合后，才开口：
“明梁的肉身融合了光暗之力，而灵魂眼下也是一样！”
除了魂体似乎有缺外，复活后，由他的完美光系复活术诞生的肉身，居然并不是完全的光之体。
这一点，他思索后也大体想清楚了。
“爸爸……啊？”明蓁一面轻声唤着爸爸，元神之力也传递相应的意念于明梁意识中呼唤。
听到姚伯所说，她一面呼唤不停，一面惊讶抬头。
“光暗？”
她的元神之力自然是一来就探查了亲爸的肉身情况的。
只感觉这具肉身非常完美！
几乎达到了六级巅峰，甚至有着几分神性半神生灵的那种神性完美躯体的意味，可以说资质顶级！
类似于那些生来拥有神血的神裔。
所以，对于姚伯所说复活术成功了，她半点疑惑都没有。
她也认为，造成目前情况的。
应该是她爸之前缺失的魂体造成的，只要撑过她爸眼前的问题，她就会去全力找回他爸的其他魂体。
但姚伯说到了光暗……明蓁这才从这方面关注了一下明爸肉身。
之前吧，明爸身上散发的那点极淡暗之力波动。
她以为是从魂体散发出来的。
其实非常淡，也没有阴影之力的那种让她警惕排斥的气息，所以，一直没有引起她注意。
以为是呆的位置的问题。
躺在地上，被姚伯挡住了光线，像是从影子中浮出……明蓁呆了呆，对了，一开始就是从影子中凝聚而出一般。
她因为过于关心亲爸，反而将最明显的现象给忽略了。
明蓁认真回忆了一下。
第一次看的时候，就是看到了明爸从姚伯的影子里浮出来一般，那时候的暗之力最明显。
到了她解决完麻烦回来。
那暗之力就淡了……她看了眼姚伯一动不动的圣光之躯，元神之力凝于眼中细看。
看到了有无数柔和圣光从姚伯所站位置涌入明爸所在区域。
源源不断的光之力稀释着明爸本来的暗之力。
明蓁眉头一蹙，还没开口，姚伯就解释了一句：“这不是阴影位面的力量，似乎是这个世界本身拥有的暗之本源……”
两者是有区别的。
“你爸魂体并不完整，如果遇上了……我之前的情况，可能……”
姚伯缓慢开口。
明蓁听明白了。
这个世界的暗之本源不知怎么回事也醒了，还看中了复活后肉身完美的她爸。
因为魂体不完整的原因，姚伯怕她爸被暗之本源，或者说这个世界曾经的黑暗神夺舍？
所以全力使用他的光之本源反复洗涮她爸的肉身。
让其肉身保持了光暗平衡。
因为这具肉身的凝聚本就是由姚伯的光之力诞生的，所以才能在光暗冲突的情况下。
一直维持着两者共存的平衡。
或者，姚伯本来是想全力将暗之本源排斥出去，留下只有光之力的明梁，这也是他们两人的最初计划。
“抱歉小蓁，伯伯以为能将那稀少的暗之本源排斥出去的……”
姚伯叹息。
他一开始不觉得那暗之力有多强，很稀少的一丁点，他觉得自己再加点力，再坚持一会儿就能成功。
结果，第一次明蓁看了一眼时，他以为马上就要成了。
第二次人来了他也感觉马上就成了。
刚才，他还是感觉下一刻就成功了，然后……就这样了。
其实现在他还是感觉马上就能成功，这种直觉真实无比，像是出于灵魂深处，姚伯嘴角抽了抽。
就跟他年轻时总觉得自己天资无敌一样……
“暗之本源吗？”明蓁也没怎么感应到的力量，证明确实很稀少。
看向明爸，明蓁一时也不知如何处理。
这暗之本源出现的原由，她其实比姚伯想得更多，她爸本来出身阴影区一事她是知道的。
如果说，她爸以前是位阴影系超凡者，她也无比理解。
相当于，她爸最初就是黑暗系的。
不过，后来放弃了。
再后来又在意外中被空间置换去了阴影位面……她爸就算没有细说，明蓁也推测出了不少。
为了她，她爸以绝强的执念从阴影位面回来了……
以阴影领主阴影生物的身份……
说她爸骨子里，灵魂深处都是暗系的，完全说得通，所以，那啥暗之本源看上的可能就是她爸的灵魂。
如果可以借暗之本源修复灵魂，明蓁其实不在意她爸什么系。
往好的方面想。
那暗之本源眼光挺不错的。
但问题是……姚伯之前大概就险些遭遇这个世界光明神的夺舍吧？借体复苏就是夺舍！
姚伯担心的是她爸没有足够的意识或魂体力量。
支撑住自身烙印？
明蓁神情古怪了一刹那，她其实……非常相信她爸，不过，相信是一回事，拿她爸冒险又是另一回事。
不到万不得已。
明蓁也不愿意让此刻不算完整的明爸遭遇一次神灵夺舍！
明蓁脑中飞快转动，压下一脑门的无用担忧后，她也注意到姚伯一直一动不动的姿势。
对方自然不是在摆poss！
明蓁认真打量思索后，感激道：“谢谢姚伯！”
“不用！”姚伯温声回应。
“您站在这里是……？”明蓁直接问，她有所猜测，不过还是想问个清楚。
姚伯温和的看了眼明蓁，又看了眼眼皮颤动，并没有完全陷入昏迷的明梁，淡然道：
“本界的暗之位面连接了我脚下，我以圣光之力镇压着……”
之前自然不是在他脚下的，而是在复活中的明梁肉身脚下。
凭空出现。
姚伯无法让复活中凝聚肉身的明梁转移位置，只能以自身的圣光之力将那道联系镇压住。
而现在，他也在源源不断输出圣光之力。
隔断暗之位面与明梁的联系，顺便替明梁洗涮肉身中的暗之本源。
快要成……不对！
姚伯留意到明蓁听到他说了暗之位面在脚下后，马上就着被抱着的姿势，就带着她爸浮空几寸。
姚伯一直以为来自地下的联系。
却在明梁离开地面后，依旧存在着……
“暗之位面连接的不是地面！”他面色一凝，明蓁下一刻也从元神之力不断扫描中发现了一点端倪。
“是灵魂！”明蓁艰难开口。
有来自暗之位面的联系，极细小的一道联系，居然一直开启在明梁的魂体内部！
在明蓁担忧观察着其爸的肉身和灵魂后。
等了一会儿，才发现到这一点。
因为那道联系太细小了。
就像是一丝针眼孔洞一般，有暗之力量如滴水般，好半天才滴出一滴，融入毫不排斥暗之力的灵魂中。
而明梁的灵魂，也在此刻细微的修复着。
之前也一直如此。
不过，姚伯还以为明梁的灵魂修复是由于肉身造成的。
明蓁下一刻，使用元神之力探入她爸魂体中，将那一丝暗之孔给堵住了，这一堵住，明梁状态明显变好。
从难受忍耐颤抖到眉眼都渐渐平复。
不过，明蓁的脸色却更难看了。
因为她注意到，她爸的魂体没有新的能量补充，就自动本能的沉睡了，而肉身对魂体确实也有滋养效果。
明蓁观察了一阵对比后发现。
现在沉睡修复灵魂的速度，比之前慢了不止千倍！
明蓁让自己保持着绝对冷静的观察着，发现来自姚伯的圣光之力洗刷着强化着她爸的肉身。
看起来极好。
可惜，她爸的灵魂对这种柔能滋养的力量居然半点都无法吸收！
“姚伯！停下吧！”明蓁有气无力的开口。
她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他爸拥有一具几乎近似半神的强大肉身了，姚伯那源源不断的圣光力量滋养得好啊！
可惜！
肉身越强，灵魂却不够完整强大。
撑不起。
就像是一个人穿着一件巨大衣衫，号码太大了，自然撑不起衣服。
人的灵魂肉身，远比衣服与人更容不得半点差错。
现在她爸是肉身强，灵魂弱。
最好别强化肉身了。
“咦？”
姚伯发现这回的感觉没错了，明梁肉身中的最后一丝暗之本源力量，被他源源不断的光之力排斥了出去。
“原来是在魂体内吗？不对……”姚伯之前清晰的感应到暗之位面在脚下诞生的。
他的圣光之力一直在镇压着。
想到这里，他将一直大半输入明梁体内的圣光之力全部向脚下输去。
轰隆！
本来像个泉眼般的暗之位面缝隙，居然一下子缩小了大半，虽然还有一丝存在，却远不像之前给他的压力。
“居然只是投影伪装吗？”
他脚下的只是个很细微的暗之力泉眼，但却表现出了大源泉般的表像，使得姚伯半点不敢轻忽。
结果……上当了！
“只是个普通的暗位面缝隙，可以封印！”明蓁扫了一眼开口。
位面缝隙连接的对面，类似于不同层次的连接，眼前的连接，只是一眼普通的暗之力泉眼。
远远不是她爸魂体内出现的暗之本源孔洞般层次。
越是层次低，越容易封印。
其实，有些弱点的能量泉眼，还会受到环境空间排斥后，自然而然的收拢消失掉。
姚伯脚下一跺，一片圣光形成圆形奇异图案光焰。
环状与纹路都复杂无比。
不一会儿，凝结收缩为实质般的白色玉石，将地下那眼暗之泉眼给彻底封锁了起来。
姚伯也离开了原位。
上前一步，蹲了下来，伸手使用另一种现世体系的治疗手段给明梁检查。
好一会儿拿开明梁手腕上的手，沉思道：
“肉身没有问题了！”
明蓁从已经昏睡的明爸怀中爬出，因为被抱得太扎实，中间只能再缩小几圈才能离开爸爸的怀抱。
她爬出来后，表情复杂极了。
也顾不得还原形体，就这么蹲在明爸面前。
复活术比预计都成功，肉身和灵魂契合性其实很好，现在肉身还在滋养着魂体……
唯一的问题是。
之前明爸在封魂珠中沉睡，现在明爸在巨龙世界的圣山上沉睡。
明蓁一语不发的沉默着，突然脑袋被人揉了揉。
“现在，只能等了！至少我们能做的都做了，只差……肉身将灵魂修复到可醒来的地步！”
姚伯也发现自己之前一直输出的光之力造成的后果了。
当然，就算知道他也会做。
毕竟以其任暗之本源转化明梁的肉身，造成可能性极大的黑暗之神借体复苏一事。
还不如，源源不断替其洗涮肉身。
不过，他也发现了。
他以为可以替明梁修复部分魂体的圣光之力，其实，没有效果，他的圣光之力只对明梁的肉身有效。
而之前，明梁的魂体其实在修复着……他之前以为是圣光之力造成的。
看了明蓁一眼，他不曾多提。
他不认为明蓁没看出来。
‘黑暗之神……’姚柏若有所思。
见明蓁一直没有抬头，一直沉默着，姚柏出神了一会儿，开口道：
“反正我暂时也无法回去，明梁兄弟我会看护着的，不过修复魂体方面，小蓁你可以请教一下道门……”
在姚伯看来，明梁目前的问题就是一个时间问题。
不过，他也理解。
没有哪一个女儿愿意看到亲爹如植物人一般躺上无数年才能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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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山。
一直被包裹在圣光中的圣山顶部那片平整的巨大平台上。
一人如光辉之神般屹立，低头看着下方半卷着身体仿佛在承受巨大痛苦的散发着黑暗气息的黑发男子。
黑发男子怀中。
抱着个尺长左右的蓝衣小娃娃。
这个场面像一幅透着不明深意的神圣画卷。
“光明，黑暗？”
再次来到圣山外，因为同神系阵营的原因不曾受到圣光全面排斥的菲利克斯，使用神术看向圣山。
正好看到这如画一幕的他出神呢喃。
觉得这是在隐喻什么。
不过，那仿佛黑暗神般的男子怀中抱着的，怎么……有点像神子，气息又更像巨龙神呢？
这难道代表了……菲利克斯一脸沉思。
圣光中的画卷只一闪而逝，接下来，依旧是那一片让人看不清环境的无尽柔白圣光。
……
圣山内。
姚伯看了眼被他转化为圣光神域的外部。
又看向坚持着几乎半昏迷的明梁，还有明梁怀中，小脸绷紧还有泪珠挂在眼睫的小姑娘。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巨龙神成了小明蓁。
但眼下的重点自然不是这个。
“明梁……体质有些特殊啊……”姚伯叹息，虽然复活术他是全力施展了，结果似乎也如预期的一般。
但其中还是有些不一样的结局。
例如：
他思索了一阵，见明蓁是真的冷静了下来，一直在用呼唤共情之法助她父亲进行灵肉融合后，才开口：
“明梁的肉身融合了光暗之力，而灵魂眼下也是一样！”
除了魂体似乎有缺外，复活后，由他的完美光系复活术诞生的肉身，居然并不是完全的光之体。
这一点，他思索后也大体想清楚了。
“爸爸……啊？”明蓁一面轻声唤着爸爸，元神之力也传递相应的意念于明梁意识中呼唤。
听到姚伯所说，她一面呼唤不停，一面惊讶抬头。
“光暗？”
她的元神之力自然是一来就探查了亲爸的肉身情况的。
只感觉这具肉身非常完美！
几乎达到了六级巅峰，甚至有着几分神性半神生灵的那种神性完美躯体的意味，可以说资质顶级！
类似于那些生来拥有神血的神裔。
所以，对于姚伯所说复活术成功了，她半点疑惑都没有。
她也认为，造成目前情况的。
应该是她爸之前缺失的魂体造成的，只要撑过她爸眼前的问题，她就会去全力找回他爸的其他魂体。
但姚伯说到了光暗……明蓁这才从这方面关注了一下明爸肉身。
之前吧，明爸身上散发的那点极淡暗之力波动。
她以为是从魂体散发出来的。
其实非常淡，也没有阴影之力的那种让她警惕排斥的气息，所以，一直没有引起她注意。
以为是呆的位置的问题。
躺在地上，被姚伯挡住了光线，像是从影子中浮出……明蓁呆了呆，对了，一开始就是从影子中凝聚而出一般。
她因为过于关心亲爸，反而将最明显的现象给忽略了。
明蓁认真回忆了一下。
第一次看的时候，就是看到了明爸从姚伯的影子里浮出来一般，那时候的暗之力最明显。
到了她解决完麻烦回来。
那暗之力就淡了……她看了眼姚伯一动不动的圣光之躯，元神之力凝于眼中细看。
看到了有无数柔和圣光从姚伯所站位置涌入明爸所在区域。
源源不断的光之力稀释着明爸本来的暗之力。
明蓁眉头一蹙，还没开口，姚伯就解释了一句：“这不是阴影位面的力量，似乎是这个世界本身拥有的暗之本源……”
两者是有区别的。
“你爸魂体并不完整，如果遇上了……我之前的情况，可能……”
姚伯缓慢开口。
明蓁听明白了。
这个世界的暗之本源不知怎么回事也醒了，还看中了复活后肉身完美的她爸。
因为魂体不完整的原因，姚伯怕她爸被暗之本源，或者说这个世界曾经的黑暗神夺舍？
所以全力使用他的光之本源反复洗涮她爸的肉身。
让其肉身保持了光暗平衡。
因为这具肉身的凝聚本就是由姚伯的光之力诞生的，所以才能在光暗冲突的情况下。
一直维持着两者共存的平衡。
或者，姚伯本来是想全力将暗之本源排斥出去，留下只有光之力的明梁，这也是他们两人的最初计划。
“抱歉小蓁，伯伯以为能将那稀少的暗之本源排斥出去的……”
姚伯叹息。
他一开始不觉得那暗之力有多强，很稀少的一丁点，他觉得自己再加点力，再坚持一会儿就能成功。
结果，第一次明蓁看了一眼时，他以为马上就要成了。
第二次人来了他也感觉马上就成了。
刚才，他还是感觉下一刻就成功了，然后……就这样了。
其实现在他还是感觉马上就能成功，这种直觉真实无比，像是出于灵魂深处，姚伯嘴角抽了抽。
就跟他年轻时总觉得自己天资无敌一样……
“暗之本源吗？”明蓁也没怎么感应到的力量，证明确实很稀少。
看向明爸，明蓁一时也不知如何处理。
这暗之本源出现的原由，她其实比姚伯想得更多，她爸本来出身阴影区一事她是知道的。
如果说，她爸以前是位阴影系超凡者，她也无比理解。
相当于，她爸最初就是黑暗系的。
不过，后来放弃了。
再后来又在意外中被空间置换去了阴影位面……她爸就算没有细说，明蓁也推测出了不少。
为了她，她爸以绝强的执念从阴影位面回来了……
以阴影领主阴影生物的身份……
说她爸骨子里，灵魂深处都是暗系的，完全说得通，所以，那啥暗之本源看上的可能就是她爸的灵魂。
如果可以借暗之本源修复灵魂，明蓁其实不在意她爸什么系。
往好的方面想。
那暗之本源眼光挺不错的。
但问题是……姚伯之前大概就险些遭遇这个世界光明神的夺舍吧？借体复苏就是夺舍！
姚伯担心的是她爸没有足够的意识或魂体力量。
支撑住自身烙印？
明蓁神情古怪了一刹那，她其实……非常相信她爸，不过，相信是一回事，拿她爸冒险又是另一回事。
不到万不得已。
明蓁也不愿意让此刻不算完整的明爸遭遇一次神灵夺舍！
明蓁脑中飞快转动，压下一脑门的无用担忧后，她也注意到姚伯一直一动不动的姿势。
对方自然不是在摆poss！
明蓁认真打量思索后，感激道：“谢谢姚伯！”
“不用！”姚伯温声回应。
“您站在这里是……？”明蓁直接问，她有所猜测，不过还是想问个清楚。
姚伯温和的看了眼明蓁，又看了眼眼皮颤动，并没有完全陷入昏迷的明梁，淡然道：
“本界的暗之位面连接了我脚下，我以圣光之力镇压着……”
之前自然不是在他脚下的，而是在复活中的明梁肉身脚下。
凭空出现。
姚伯无法让复活中凝聚肉身的明梁转移位置，只能以自身的圣光之力将那道联系镇压住。
而现在，他也在源源不断输出圣光之力。
隔断暗之位面与明梁的联系，顺便替明梁洗涮肉身中的暗之本源。
快要成……不对！
姚伯留意到明蓁听到他说了暗之位面在脚下后，马上就着被抱着的姿势，就带着她爸浮空几寸。
姚伯一直以为来自地下的联系。
却在明梁离开地面后，依旧存在着……
“暗之位面连接的不是地面！”他面色一凝，明蓁下一刻也从元神之力不断扫描中发现了一点端倪。
“是灵魂！”明蓁艰难开口。
有来自暗之位面的联系，极细小的一道联系，居然一直开启在明梁的魂体内部！
在明蓁担忧观察着其爸的肉身和灵魂后。
等了一会儿，才发现到这一点。
因为那道联系太细小了。
就像是一丝针眼孔洞一般，有暗之力量如滴水般，好半天才滴出一滴，融入毫不排斥暗之力的灵魂中。
而明梁的灵魂，也在此刻细微的修复着。
之前也一直如此。
不过，姚伯还以为明梁的灵魂修复是由于肉身造成的。
明蓁下一刻，使用元神之力探入她爸魂体中，将那一丝暗之孔给堵住了，这一堵住，明梁状态明显变好。
从难受忍耐颤抖到眉眼都渐渐平复。
不过，明蓁的脸色却更难看了。
因为她注意到，她爸的魂体没有新的能量补充，就自动本能的沉睡了，而肉身对魂体确实也有滋养效果。
明蓁观察了一阵对比后发现。
现在沉睡修复灵魂的速度，比之前慢了不止千倍！
明蓁让自己保持着绝对冷静的观察着，发现来自姚伯的圣光之力洗刷着强化着她爸的肉身。
看起来极好。
可惜，她爸的灵魂对这种柔能滋养的力量居然半点都无法吸收！
“姚伯！停下吧！”明蓁有气无力的开口。
她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他爸拥有一具几乎近似半神的强大肉身了，姚伯那源源不断的圣光力量滋养得好啊！
可惜！
肉身越强，灵魂却不够完整强大。
撑不起。
就像是一个人穿着一件巨大衣衫，号码太大了，自然撑不起衣服。
人的灵魂肉身，远比衣服与人更容不得半点差错。
现在她爸是肉身强，灵魂弱。
最好别强化肉身了。
“咦？”
姚伯发现这回的感觉没错了，明梁肉身中的最后一丝暗之本源力量，被他源源不断的光之力排斥了出去。
“原来是在魂体内吗？不对……”姚伯之前清晰的感应到暗之位面在脚下诞生的。
他的圣光之力一直在镇压着。
想到这里，他将一直大半输入明梁体内的圣光之力全部向脚下输去。
轰隆！
本来像个泉眼般的暗之位面缝隙，居然一下子缩小了大半，虽然还有一丝存在，却远不像之前给他的压力。
“居然只是投影伪装吗？”
他脚下的只是个很细微的暗之力泉眼，但却表现出了大源泉般的表像，使得姚伯半点不敢轻忽。
结果……上当了！
“只是个普通的暗位面缝隙，可以封印！”明蓁扫了一眼开口。
位面缝隙连接的对面，类似于不同层次的连接，眼前的连接，只是一眼普通的暗之力泉眼。
远远不是她爸魂体内出现的暗之本源孔洞般层次。
越是层次低，越容易封印。
其实，有些弱点的能量泉眼，还会受到环境空间排斥后，自然而然的收拢消失掉。
姚伯脚下一跺，一片圣光形成圆形奇异图案光焰。
环状与纹路都复杂无比。
不一会儿，凝结收缩为实质般的白色玉石，将地下那眼暗之泉眼给彻底封锁了起来。
姚伯也离开了原位。
上前一步，蹲了下来，伸手使用另一种现世体系的治疗手段给明梁检查。
好一会儿拿开明梁手腕上的手，沉思道：
“肉身没有问题了！”
明蓁从已经昏睡的明爸怀中爬出，因为被抱得太扎实，中间只能再缩小几圈才能离开爸爸的怀抱。
她爬出来后，表情复杂极了。
也顾不得还原形体，就这么蹲在明爸面前。
复活术比预计都成功，肉身和灵魂契合性其实很好，现在肉身还在滋养着魂体……
唯一的问题是。
之前明爸在封魂珠中沉睡，现在明爸在巨龙世界的圣山上沉睡。
明蓁一语不发的沉默着，突然脑袋被人揉了揉。
“现在，只能等了！至少我们能做的都做了，只差……肉身将灵魂修复到可醒来的地步！”
姚伯也发现自己之前一直输出的光之力造成的后果了。
当然，就算知道他也会做。
毕竟以其任暗之本源转化明梁的肉身，造成可能性极大的黑暗之神借体复苏一事。
还不如，源源不断替其洗涮肉身。
不过，他也发现了。
他以为可以替明梁修复部分魂体的圣光之力，其实，没有效果，他的圣光之力只对明梁的肉身有效。
而之前，明梁的魂体其实在修复着……他之前以为是圣光之力造成的。
看了明蓁一眼，他不曾多提。
他不认为明蓁没看出来。
‘黑暗之神……’姚柏若有所思。
见明蓁一直没有抬头，一直沉默着，姚柏出神了一会儿，开口道：
“反正我暂时也无法回去，明梁兄弟我会看护着的，不过修复魂体方面，小蓁你可以请教一下道门……”
在姚伯看来，明梁目前的问题就是一个时间问题。
不过，他也理解。
没有哪一个女儿愿意看到亲爹如植物人一般躺上无数年才能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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