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8_天生小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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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章.8

  相传凤凰山曾有凤凰栖落,每到秋季来临之际,漫山遍野的枫树一夜红如晚霞,映得天空红彤彤,成为当地名景。但是,这座山却有稀奇之处,走到半山腰便会迷路,再想上去,只能在原地打转,找来找去只能找到下山的路,也有机缘好的人,偶然爬到山顶,传言山顶实为山谷,里面景色如画,住着仙童一样的漂亮少年,传言终归是传言,到底山顶是何景色,至今无人准确描绘得出来。爬上山顶一探虚实成为的一大兴趣。

  "爷爷,爷爷!"

  通过暗道,眼前一亮。

  柔柔的暖风带着迷人的暗香拂来,望眼一片红花绿叶,蝴蝶翩翩,能听到鸟鸣,这样的世外桃源可遇不可求。

  皇小炎早已看倦谷里一成不变的景色,站在暗道出口亮起嗓门很有气势的大吼大叫,哄地一声,宁静的气氛打破,传来吵杂的声音。

  "少主回来了!快,快告诉老族长。"z

  "咦咦?少主身边的男人难道是未来的......啊......老族长人怎么还不来啊!"

  皇小炎的突然出现,还带回一个听着大肚子的男人回来,令众族人陷入混乱中,拉得拉,扯得扯,争前恐后的往前推攮,想把少主带回来的男人看个一清二楚。

  皇小炎真怕他们一挤一推伤到行动不便的李相仲,挡在他面前,挥手赶人,"去去,有什么好看的!相仲可是我的,能随便看吗?要看回家看自己老婆去!"

  为防止这群不老实的族人趁机偷摸一把,皇小炎像老母鸡护小鸡似的护住李相仲,以及尚未出世的孩子,防备地瞪着众人,仿佛谁赶上来一步就咬谁一口的凶狠样。

  看他把李相仲当做宝贝一样不让任何碰一下,众人摸摸鼻子一脸的无趣,好不容易等到大伙的小宝贝也找到妻子,连孩子都有了,他们那会那么容易的放弃,既然人都带回族里让大家认识了,那下面只有一件要办了。

  这时,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走来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皇小炎一看到他大喜的扑过去,"爷爷!"

  老人慈祥的摸摸孙儿的头,抬头又看着李相仲,呵呵笑道:"那张密道地图很好用吧?小炎果然被你带回来了。"

  "原来是你偷偷地把地图放在我的房里,还在纸笺上道明炎儿的身份?"此人正是阻止他杀死为他把脉的大夫的老人,李相仲已经非常肯定此事是他所为,"没想到你居然是他爷爷。"

  "年青人,我若不这么做,你大概还没见到炎儿就被当做刺客击毙了。"老人笑得狡猾。

  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皇小炎总算明白李相仲为什么能不惊动任何人顺利的带走他,原来一切都是爷爷捣得鬼,而且相仲好象认识爷爷。

  "相仲认识爷爷?"皇小炎带着满腹的疑问的问。y

  "有一面之缘。"李相仲显然不想深究此事,老人微笑着替他回答。

  "哦,原来这样啊!"皇小炎恍然大悟,好奇的问:"爷爷,你是怎么认识相仲的?"

  "这个可说来话长,回去爷爷再告诉你。"想起那天李相仲满身的煞气,真是与现下的他天差地别,目光虽然冷冽,但表情柔和许多,眉宇戾气尽去,显而易见的改变。

  三人回房后,老人便把两人认识的经过明白的告诉孙儿,皇小炎边听边偷偷瞄着李相仲,心里砰砰直跳,其实老人说些什么,十句他只进去一句,整个人想着一件事--会回到族里担心李相仲生产是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原因是月下一族必须回族里成婚的习俗,他不敢告诉李相仲自己带他回族大部分的原因是别有居心,想来想去先把李相仲骗回族里再说。

  李相仲不知月下一族的习俗,却也察觉到皇小炎不同寻常,不过在床上稍稍使点小手段,铃口被捏住射不出来的皇小炎立即眼泪汪汪吐出实言,李相仲完全一怔。

  皇小炎有时真得非常痛恨自己这样的身体,只是被喜爱的人抚摸就会激动的不能自抑,才说溜嘴,他已经偷偷准备好一切事宜,只等适当的机会向相仲表白。

  惨了,惨了!成亲那天难道要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拜堂入洞房吗?皇小炎一想到那样的情景,不禁心里阵阵哀号,同时尚未退去潮红的娇小身子钻进李相仲的怀里,讨好的啄下他的唇,随后像滑溜的泥鳅一样,钻进被子里。

  "住......""手"字来不及说出口,皇小炎已经拉开他的裤子,掏出早已苏醒却被残忍忍耐的硬热棒子,一阵湿滑的热度猛地从下体传来,腰部颤抖,李相仲感受到胎儿因为他忽然受紧腹部,不安的踢打肚皮一脚,轻微的疼痛令他微显不适的皱起眉头。

  皇小炎也发现到圆滚的肚子产生的变化,爱怜的抚摸依然能感觉到胎动的肚子,开心亲了亲没出世的孩子,"动了耶!宝宝一定是感觉到我了!"

  李相仲趁机想爬起来,皇小炎突然舔舔沾满唾液的顶部,然后吞进,男人最脆弱敏感的地方受到吮吸舔弄,如果是过去,李相仲完全有能力将他一击倒地,但自从怀孕的痕迹越来越明显后,他的力气大不如以前,四层的功力也只余两三层。

  李相仲非常不喜欢失控的感觉,控制自己不冲动的在皇小炎柔嫩的嘴里抽插,皇小炎却像故意要他发出呻吟似的,舌尖深入铃口里搅弄,李相仲克制摁住他的后脑勺,成人巨大的性器仿佛要穿透他的喉咙似的深深抵入喉咙,抽出刺入,刺入抽出......每一次深入都使皇小炎发出呜咽的哭泣声,湿润的嘴唇如盛开的花朵,鲜艳娇嫩。

  硬邦邦的肉棒在皇小炎的嘴里搅动,李相仲不在忍耐,命令道:"吸出来!"b

  舌尖伸进铃口拨弄一会儿,皇小炎像饿得发慌的婴儿忙不迭吮吸,腥浓的精液喷薄而出,满满的射在皇小炎嘴里,一部分吞入口中,一部分淌出嘴角。

  "相仲相仲,抱抱我,我好难受。"张开诱人的艳红嘴唇,一抹危险的红色从漆黑的瞳子里浮现,妖娆的少年肉体缠上李相仲,喘息的亲吻他,"你好甜,好香,我好想要你......嗯......"

  后挺一阵微烫,许久没有感觉潮湿的后穴被撩拨起欲火的稚嫩硬物轻刺,将分泌的黏液涂抹在每一处,李相仲立即明白他想做什么,互相的爱抚对他现在的身体而言并没有多大的妨碍,最多感到疲倦,他试着放松自己。

  感觉到原本紧闭的后穴有松动的迹象,皇小炎既焦急又兴奋,可也不敢贸然的闯入,过去的例子历历在目,咬住嘴唇呜咽,眼睛湿润的盯着同样不舒服的李相仲,大滴大滴的泪珠在一次次的试探中滚落。

  "把嘴巴张开,含住,然后舔。"g

  李相仲轻柔地的语气安抚住他难过的情绪,温顺的含住深来的手指,配合手指的搅动动情的舔着,嘴角丝丝的涎水淌过下巴颈子,洁白如玉的胸膛湿濡一片,樱色的红珠不知不觉硬挺,陶醉的神情配着欢愉的眼神,像一头初知情滋味的小淫兽贪婪的索求。

  "好棒......"被黏液浸湿,被一次次刺探的轻刺软化的后穴包裹住皇小炎的下体,紧窒的快感令他发出兴奋的叹息,刚想深入,却听--

  "轻一点,别伤到他。"

  皇小炎顿时清醒,很小心很小心的朝下望去,一时傻了眼的自言自语:"宝宝出生后不会记得这件事吧?"以前好象听族人说过什么"胎教",就是怀孕的时候,不要对宝宝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不然宝宝会记得这些事,他才不要宝宝记得自己和相仲亲热的事呢。

  皇小炎生气的厥了厥嘴,用一种很恐怖的的目光瞪着李相仲,似有威胁之意,抬起头,正经的说:"相仲,等宝宝出生后,把他丢进皇宫吧。"皇宫是皇小炎记忆里最最无趣可怕的地方。

  那根恼人的东西半退半进的插在后穴里,李相仲收缩后穴,股股的黏液湿润了每一处,潮湿粘滑的异样感传来。知道这个孩子对他的重要性,李相仲毫不在意的答应。

  皇小炎开心极了,身体往前一倾,全部没入,止不住抽动起来,刺刺顶在弱点上,灭顶的快感让粉白的脸蛋红晕满布,额头冒出细密的小汗珠,渐染鲜红的眸子娇媚地凝望呼吸粗重的李相仲。

  "嫁......嫁给我......啊......"死命咬一下半吐呻吟的艳丽唇瓣,才恢复一点清醒,"好爱你......所以想娶你......嫁给我......唔啊......"

  "好啊!"捏住他的小颚,把他每一个表情看在眼里,李相仲露出迷人的微笑,"我也爱你。"

  皇小炎溺死在他的笑容里,就这样死在他的怀里他也愿意,呜呜......他的老婆,他的宝宝,好幸福。

  "嘿......嘿嘿......"

  老人看着孙儿啥乎乎的笑脸,手从他眼前晃过,果然如同他想象的一样,孙儿依然一副傻气的笑容,眼睛完全一眨不眨的,若非眼里透着幸福的光芒,他真以为是不是受了什么打击,而且这世上也只有李相仲有能力把孙儿变成这样。

  "爷爷。"似乎刚刚发现他一样,皇小炎兴奋的把自己的幸福与每一个分享,"相仲答应嫁给我了!"

  喜悦、幸福,感染到老人,拍拍他的头,感叹道:"终于连你也长大了。"孙儿的灿烂笑容终于让他放心了,"把他娘也接来吧,不可失了礼节。"

  "嗯。"皇小炎重重点下头,一转身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恐怕又跑去李相仲那里,像只小狗一样围着他嘘寒问暖。

  都长大了,他的担子也该放下了,是不是可以去陪他,直到生命终了。

  按月下一族的习俗,成亲前一天当晚要先拜结发之礼,所谓结发之礼是双方父母剪下两人一束发,成亲当晚相互缠绕一起,意为"同心",礼成后互不相见。

  皇小炎和李相仲的父母都不在,老人本想免去结发之礼,但皇小炎摇头不肯。一生只能结一次亲,一生只能与自己喜欢的人结一次发,皇小炎不愿草率行事。

  老人无奈。

  李相仲的母亲已在途中,四五天后赶来,又过了十几天,皇小炎父母匆匆赶来。

  见到皇小炎的父母,戚氏只觉得世界真奇妙,这两个男人风尘仆仆,脸上混着汗水和灰尘,穿着也尽量的朴素,但掩不住贵气,尤其是那个个子矮一点的男人,总让人不敢随便打量。戚氏早就知道皇小炎出生不凡,儿子一介江湖打混的武夫配上齐卿王之子确实有点高攀了,但怎么也想不到皇小炎竟然是当今圣上的独子,准太子,将来的准皇帝。听到皇小炎爷爷介绍时,冷汗一滴滴冒出。

  当晚结发礼成,厉痕突然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细长檀木盒,顿时欢快气氛沉静,除李相仲母子,每人神色古怪,皇小炎把身子躲在李相仲身后,咕哝道:"我不要做皇帝,那么多奏折会压死我的。"

  盒内是一纸保存完好的契约,厉痕把契约摊在老人面前,"当年飞浪偷走炎儿,朕才包围凤凰山,是你写下这纸契约,炎儿交由月下一族抚养,本应该十六岁入宫封为太子,但为了不让他人发现月下一族的秘密,朕才答应拖延一年让他寻找合适的伴侣,如今是月下一族履行契约的时候了。"他看着柔弱的儿子摇头叹气,揉揉太阳穴,"朕被你们骗了,炎儿这样的性格如何担当大任?朕只有他这么一个孩子,将来为帝对他是福是祸由天决定,朕累了。"

  "朕累了",这三个字令身边的皇飞浪身躯隐隐震动,爱恋的搂住他,十分的高兴,"累了就好。"

  "呜呜......我不要做皇帝......"皇小炎眼圈通红的摇头,嘟起嘴,揪住李相仲的后襟,"除非相仲做我的皇后,不然我才不要做皇帝......呜呜......"泛起泪光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转头的李相仲,眼泪凶猛的滚下,大有他不答应就哭给他看的气势。

  李相仲轻皱眉头,目光复杂,皇小炎越来越紧张,手心渗出汗,全身却冰凉冰凉的。

  "皇上的话草民懂了,草民会尽自己的能力教导炎儿,但......"面对帝王,李相仲的声音铿锵有力,态度不卑不亢,可是眉头锁紧,目光稍稍偏向身后,"但草民身为炎儿之妻的身份不可公诸天下。"

  可爱的笑容瞬间绽开,松开后襟,柔软的手偷偷摸摸地伸过去,指尖挑逗似的碰一下令他安心的结实掌心,李相仲心中一动,抓住根本不想缩回的手,轻轻地握着。

  "既然这样,朕和飞浪也不会阻挠你们了。"

  "谢皇上。"腰不可拜,李相仲恭敬的做揖。

  成亲当天,皇小炎像早起的喜鹊,唧唧喳喳的报着喜讯,甩甩艳红的袖子,踢踢黑色的靴子,神采飞扬的踱几步,把与他年纪差不多大还没下山寻找老婆的少年们羡慕死,皇小炎自然一副春风得意,好不风光。

  忽然想起李相仲还在房里换衣服,便把他们关到门外,做贼似的摸到房门外,打开一条门缝,朝里望去,却大失所望,李相仲早已换好衣服。

  与皇小炎可爱的外型不同,李相仲相貌俊郎,穿着同样式的喜服显得潇洒帅气,但遮掩不住的浑圆肚子使这份气质大大折扣,皇小炎有些懊悔,等宝宝出生后,一定再让相仲穿一次给他看看。

  打定这样的鬼主意,皇小炎把门轻轻关上,丝毫没有发觉李相仲早就发现他。

  瞥到那张被艳丽的大红映衬得越发雪白的脸蛋,李相仲不自觉的摸摸肚子,这么可爱,应该会像他。

  拜完天地和父母就散礼成,戚氏一抹眼泪扶起自己的儿子。没有遇到炎儿前,她曾经想过,自己的媳妇可以不漂亮,可以无权无势,但一定要爱自己的儿子;遇到炎儿后,炎儿的情炎儿的爱,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的儿子又怎会无视?

  "呵呵,娘总算放下心头大石了。"牵过皇小炎的手,戚氏亲昵的抚摩,"炎儿呀,娘可把相仲交给你了,他如果欺负你尽管告诉娘,娘替你教训他。"

  皇小炎连忙摇头,"相仲对我很好。"他都舍不得伤相仲一丝一毫,更不允许别人伤他。

  "别怕别怕。"戚氏以为他是害怕,"有娘给你撑腰,他也不敢欺负你。"

  皇小炎瞄着身边的李相仲,心甘情愿的说:"我愿意被相仲欺负一辈子,只要......只要......"红扑扑的脸蛋露出一抹羞涩,"只要他喜欢。"

  没救了。戚氏哀叹一声,心理忍不住嘀咕,她的儿子有这么大的魅力吗?养了这么多年,也没见几个姑娘喜欢他,怎么把一个准皇帝迷得团团转?

  戚氏忘记了,皇小炎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痴情。

  数月后,李相仲临产的那个月,皇小炎忍不住问自己的娘:"生宝宝是不是很痛?"

  "很痛。"厉痕怎不知他的心思,轻描淡写的回答。

  "有多痛?"皇小炎一听痛,心提到嗓子眼,红润的脸色白了几分,想起当初自己在李相仲的肚子上划下不深的一刀,那满眼的血已经令他惊悚,如果真得剖开......他不敢想象。

  厉痕见他脸色又白了几分,安慰道:"其实也没什么,忍一忍就过去了。"

  "真得忍一忍就过去了吗?"皇小炎喃喃自语,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由此,最紧张的人莫过于皇小炎,已经紧张到天天抓住李相仲的袖子,脸上再也不是幸福的笑容,而是惨白的担心和后悔。

  "剖腹。"已经将产期推到三天后的老人,心平气和的告诉李相仲怀上月下一族之子的男人如何生产。

  使人安静的绿茶清香从上好的紫砂茶杯飘出,茶叶在水面上漂浮不定,恍如人不安定的心情,俊美的侧脸一如既往的沉静,皇小炎盯着他的侧脸,手已经死死绞住衣角,牙齿使劲蹂躏比花瓣脆弱的嘴唇,显眼的鲜红从齿下渗出,垂下雾蒙蒙的眸子,柔弱的双肩止不住的轻颤。

  男人就是男人,怀孕生子本就是逆天而为,当年皇氏祖先为让自己心爱的男人登上后位,前往凤凰山,吃下刚刚浴火重生尚未来得及吸收灵气孵化的凤凰蛋,带来的近百名侍卫成为帝王任性下的受害者,才有了今日的月下一族,一生只有一子让月下一族对子嗣极其重视,而且是以自己最爱的男人差不多用命换来的孩子,所以皇小炎怕极了,不敢告诉李相仲,今天被爷爷叫来,一听到"剖腹"反应显而易见。

  "事情我已经说明了,剩下的就是你们两人做好心理准备,到时别乱了手脚。"

  "嗯,我知道怎么做。"

  皇小炎没有听到两人下面说些什么,恍恍惚惚的跟在李相仲身后,忽然李相仲一个转身,皇小炎重重撞进他的怀里,身体已经不像过去那样结实有力,李相仲勉强稳住脚,怀里的少年也及时抱住他。

  "不生了好吗?"少年习惯性用脸颊蹭动他的胸膛,感受让他安心的心跳和体温。

  "当初是你不肯透露自己的身份让我莫名其妙的怀孕,现在害怕了?"李相仲低低笑着,几乎嵌进他怀里的娇小身体颤了颤,颇觉委屈的吸下鼻子。

  "你不肯嫁给我,我那时只想到这个办法。"咬住恢复血色不久的纯瓣,抬起脸,楚楚可怜地看着他,乞求他怜爱的睁着一双水漾的眸子,似乎一眨眼,泪珠便会扑簌落下,脆弱的轻轻一捏就足以化为碎片,只是舍不得,让人心疼心怜。

  "不要担心,不要害怕,我就会爱你,这一生一世的爱你,永不食言,嗯?如何?"宠溺地刮一下变红的鼻尖,比他的手掌大不了多少的脸蛋一扫阴霾,开出一朵幸福的花儿,垫起脚尖,把吻印在他的唇上。

  "我也爱你,一生一世的爱你,如果有来生,我也只爱你。"

  多年后的今日,李相仲依然记得这张稚气的脸高兴得通红,他的誓言不管经过多少年都犹在耳边,很爱,爱到最后只想牵住他的手与他同老。

  皇小炎无力的倚在门旁的墙壁上,身体寸寸的下滑,每看到一盆还带着热气的血水从眼前端过,他抓住心口的手又紧一分,想把恐惧和害怕一同绞去,可是它们怎么也甩不开,附在他的心上,衍生出细密恼人的根缠绕不堪一击的心脏,无助地盯着紧闭的门扉。

  皇飞浪见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哪知轻轻的一拍,皇小炎发出啊地尖叫,一屁股坐下去,目光惊恐的落在他的身上,把皇飞浪吓了一大跳,再也不敢随便碰他一下,这样子可比当初的他还凄惨万分。

  "他从头到尾没叫过一声,明明很痛的,为什么他不肯叫一声?让我知道他很痛呢?"皇小炎抱住膝盖蜷成一团,一字一句不知是说给屋内的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那时他强逼我堕胎时,即使服下药昏睡,我还是感觉到一刀下去他疼得全身都是汗,现在我虽然懂他是为了不让我害怕才不发出声音,但我还是好害怕,不生了好吗?"捂住自己的嘴,不让哭声传进屋里。

  任何人的安慰都不起作用,皇小炎依然强逼自己不发出声音的哭泣着,告诉自己不要担心,不要害怕,相仲就会爱他,一生一世的爱他,永不食言,好高兴,只要做到这些就会永远的爱他。

  麻药没有起多大的作用,剧烈的疼痛令混沌的神志清醒,使劲一咬,才发现嘴里已经塞上一截软木,四肢被捆在床头柱,痛,但不能翻身,只能绷紧身体忍耐,双手捏成拳,指甲陷进肉里,仍然比不上下腹剖开的痛楚。

  不知是谁用沾湿的手绢细细擦着他脸上的汗水,"麻药怎么那么快失去作用?练武人果然比普通人有韧性。"那人的手按住他的腰,"别绷得那么紧,血会出得更多,如果你受不了就叫出来!"

  叫,他哪敢叫?所有的一切听得格外清楚,门外的自言自语又怎么听不见?恐怕已经哭了吧。忽然一阵拉扯的疼痛不容李相仲多想,血从腹下的伤口涌出,从不长的切口把成型婴儿拉出,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疼痛带着撕扯的劲道绞动五脏六腑,一点一点吞噬他的神志,折磨麻木都做不到的肉体。

  李相仲用最后的神志费力的睁开眼睛,除了血,他什么都看不到,婴儿还在腹里蠕动,寻找出口。

  "晕过去了,快,快点取出来!"

  听到里面的动静,一动不动的皇小炎猛地跳起来,对着门就是一阵扑打,大哭的叫喊:"开门,开门!不生了,不生了,就算相仲不爱我也不生了!我只要他,我只要他!"

  厉痕一使颜色,皇飞浪点点头,一步跨到他身后扬手劈下,皇小炎眼前一黑倒进他的怀里,红肿的拳头垂在身侧,凄然的脸上挂满泪水。

  接过儿子,厉痕把他放在床上,"真是一辈子也长不大!也只有李相仲会爱你。"

  "相仲,相仲,在想什么?"漂亮的少妇弯下腰问坐在草地上仰望蔚蓝天空的男孩。

  男孩把头抬高几分,异于幼小年龄的成熟双眼直直地望着自己的母亲,回答:"在想将来。"

  "将来呀!"少妇听到他这么回答立即来了兴趣,坐到他身边,"我来猜猜看,相仲长大了是不是想做闻名天下的大侠?"

  男孩摇头,"不是。"

  "娶妻生子?"

  男孩皱皱眉头,面露厌恶,"若不爱我,娶来何用?不过痛苦一生。"这句话,深深点明自己的身份,他不过是父亲酒醉强暴后的产物,更是他一生的污点,如果没有酒后乱性,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李相仲这个人,也不会让眼前的母亲强颜欢笑。

  少妇怔了怔,露出苦涩的笑容。

  男孩起身拍拍屁股走人,这世上如果没有爱他至深的人,他情愿终生不娶。

  醒来后,李相仲依稀能看到打定孤老终生的自己,突然听到平缓的呼吸声,转头一看,皇小炎趴睡在身边,脸上是未干的泪水。他抬起手,拉扯到腹部的伤口,抹去这张脸上的泪水。

  皇小炎不耐烦的躲开脸上的瘙痒,李相仲失笑,粗糙的指腹爱怜的停在咬破的下唇上。

  忽然一道细微的抽气声吸引他,顺着声音望去,小小的摇篮让他明白所有,刚收回手看到一双漆黑的瞳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李相仲想发出声音,但嗓子干燥灼热,疼痛无比。

  皇小炎将身子往前倾了倾,双臂小心翼翼地揽住他的胸膛,湿润的嘴唇碰在他的额头上,"终于退烧了,我好害怕你一睡不醒了。"

  "相仲你说的,一生一世的爱我,可是我做不到不担心不害怕,你还会爱我的,对吗?"

  "嗯。"

  "我好爱你呀!"

  任由他在耳边厮磨,他的手自然而然放在皇小炎的背上。

  "宝宝过来。"

  正和一群宫女玩皮球的男孩转过头,看到自己的父皇蹲在不远处向他招手,手里摇晃他最喜欢吃的小糖人。看到父皇挂着奸诈的笑容,男孩盯着他好半天,终于受不了小糖人的诱惑,迈起短胖的小腿奔向他。

  "糖糖......宝宝要!"皇小炎把手举高,六七岁大的孩子还不到他的腰,伸长手的蹦跳,怎么也勾不到让他流口水的小糖水,眼巴巴盯着色彩鲜艳的小糖人,瘪起嫩红的小嘴,父子俩如出一辙的大眼睛涌动泪光,"父皇坏,宝宝告诉爹,要爹打父皇的屁屁!"

  想起李相仲几乎冻死他的冰冷目光,皇小炎本能的缩起脖子,露出讨好的笑容,"宝宝乖,只要你能......"看看那些宫女没有跟上来,他小声的对儿子说。

  宝宝眨眨眼睛,为了出宫只吃了一次便念念不忘的小糖人勉为其难的点头答应。

  寒光闪烁,化为条条银龙穿梭林间,剑气凌人,内劲震下无数绿叶,叶不落地,在舞动的青色衣袂间翻飞,像蝶又像花瓣,散散落落,呼啦铺了一地,再抬头,男人已经收了剑,深邃的眼睛望向前方朝自己滚来的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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