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花影_摄政王的娇媚宠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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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花影

  这一日,快天黑的时候,初蓉从外头回来,棠梨院中已掌灯,暖黄的灯光在院子里晕开,将黑漆漆的树影都照的明亮了几分。

  棠溪刚伺候燕媚用完夕食,见她才从外头回来,忍不住数落起来:“初蓉,你躲到哪里偷懒了,为何这般晚才回来,你难道忘了要伺候夫人用夕食么?”

  初蓉本就是授命来西北王府的,在淮王身边她好歹也是个大丫鬟,平日里谁敢给她这般气受,被棠溪说了一句便拉下脸来,不悦道:“夫人跟前不是有你么,事情我都做完了,还用你做什么?”

  棠溪被她气的脸都红了,还要再说,被燕媚止住,燕媚用了夕食,懒懒的倚在榻上,漫不经心的将二人扫了一眼,“棠溪,去趟厨房替本夫人拿些新鲜的葡萄来。”

  棠溪被支走后,屋内便只有她和初蓉二人,燕媚淡淡扫了她一眼:“初蓉你今日去了淮王府?”

  初蓉皱眉道:“夫人办事不利,奴当然要告诉王爷。”

  燕媚见初蓉说话越发不客气,也不恼,杏眼斜乜,透着一股子娇媚柔软。

  如今慕祈派人盯着棠梨院,初蓉却不知好歹,硬是在这节骨眼上去给淮王通风报信,今日这事情慕祈必然是会知道,很难保他不会对初蓉下手。

  燕媚神色散漫道:“初蓉,你性子傲,不甘人下,我这儿留不住你,你还是走吧。”她虽然没有像淮王透露一个字,但她也不知淮王到底有没有怀疑她,不过初蓉行事如此不顾后果,迟早是要害了她的,她只能让她走。

  初蓉是淮王派来的,自然不会被燕媚摆布,她并没有将燕媚的话当回事,颇为气愤道:“奴是王爷派来的,奴只听王爷的命令,夫人若是想要赶走奴,不如先问过王爷再说。”

  燕媚让她走全然是出自一片好心,想救她一命,可惜初蓉却以为燕媚容不下她,燕媚也不再多说,果然不出所料,第二日初蓉便出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初蓉是失足落水淹死的,消息传到燕媚耳中时,燕媚并未感到特别吃惊,只是心里泛着凉意,仿佛置身寒冬腊月一般,棠溪在她跟前红了眼眶,她道:“夫人,奴昨日也不过随口说了两句,她怎么就这么想不开?”

  燕媚重重的吸了口气又吐出来,心颤了颤问:“如今尸体在哪儿?”

  棠溪抹着眼泪道:“被抬到了王爷的乘风院。”

  燕媚无奈叹息,慕祈是真狠,谁惹他都没有好下场,她从前还道外界对他有误解,如今看来却不是误解,是她还不够了解他罢了。

  他留下她的性命,却杀了初蓉,无非就是杀鸡给猴看。

  燕媚脸色白了白,她眸中闪过一抹忧色:“主仆一场,陪本夫人去送送她。”

  两人正要出去,秦嬷嬷派人过来传话:“燕夫人,王爷请您去一趟乘风院。”

  好在燕媚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现在慕祈派人过来叫她,她也不意外,点了点头,就随着那丫鬟去了。

  到了乘风院,燕媚看到玉澜正从里头出来,两人见了面,玉澜看着燕媚露出一个讥诮的表情,燕媚懒得理她,目不斜视的走了进去。

  打起帘子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具用白布盖着的尸体,即使做好了心里准备,想到下面盖着的是昨日还活生生站在她面前的初蓉,燕媚双膝发软,险些要摔倒在地。

  身后忽然伸出一只大掌,猛地握住她纤细的腰肢,燕媚下意识的往那人怀里一靠,转过头来看,正对上慕祈那双凌厉深邃的眸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贴着她很近,脑袋就在她脸侧,她一转头过去,差点就撞到了他挺拔的鼻梁,慕祈的呼吸从她的脸颊蔓延到了耳垂。

  男人盯着她左侧粉珠般的耳垂,上头有一层细细的绒毛,软的想让人咬一口。

  燕媚这几日都在做香膏,浑身都像是在花汁里面浸过一般,浑身散发着浓郁的香味,但却并不刺鼻,反而沁人心脾。

  他贴着她的耳廓,声音沉沉:“燕媚,害怕了?”

  冰冷的声音钻入她的耳朵里,让燕媚一阵颤粟,她浑身发软的靠在慕祈身上,直不起腰杆来,身子也瑟瑟发抖:“王爷,初蓉正直妙龄,又伺候过妾,如今失足落水,妾只是同情她而已。”

  没想到她会怕成这样,嘴上偏还不承认,他勾着嘴唇露出一抹冷笑,抬手轻轻拂过燕媚吓得苍白的脸颊,最后手指落在她饱满的唇瓣上,他在她的唇上轻轻按压,“既然燕夫人与这丫鬟主仆情深,那本王就允许你见她最后一面。”

  说完后,朝身后的粗实婆子使了个眼色,那婆子会意,走上前几步,蹲在初蓉的尸体旁边,揭开上面的白布。

  被泡的肿胀的尸体骤然闯入眼中,燕媚吓得惊呼了一声,抬起葱白小手挡住眼睛不想去看。

  慕祈见她这般惊恐,眼底露出讥诮,胆子这么小,居然还敢来他的王府当细作,真是不自量力。

  她不想看他就偏要让她看,也好让她知道,背叛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下场。

  他挥手示意众人都退下,等人都走了,他抓住她细嫩的小手,强硬的扳开,燕媚来不及闭眼,那具尸体再次闯入她的眼中,她的嘴唇上半点血色也没有,听慕祈恶魔一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媚儿,你好生看看,这就是吃里扒外的下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祈毫不避讳的承认,初蓉的死不是意外,是他让人杀的,初蓉是被他杀的!

  慕祈他……真的太可怕了!

  燕媚吓得胆寒,她顺着慕祈的身体往下滑,最终跪倒在地上,她身子轻轻发颤,柔柔弱弱很是堪怜,一双潋滟的杏眼也被慕祈几句话吓得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她怕他迁怒她,赶紧说道:“王爷,初蓉是淮王派来监视妾的人,她的所作所为与妾无关,妾绝没有指使她做任何事情。”

  她没有傻到前脚才刚跟慕祈投诚,后脚就让初蓉去淮王那儿报信。

  她并非没有同情心,只是现如今她还不想死。

  听她主动承认说不是自己,慕祈的眉头舒展了一些,见她害怕成这个样子,心中涌出一股酸胀情绪,他将这股情绪往下压了压,伸出手抓住燕媚的身子将她整个从地上提起来,她再次跌入他怀里。

  如今是夏日,燕媚衣裳穿的单薄,两人贴在一起,皆可以感受到对方衣料下方肌肤的温度。

  慕祈本就是血气方刚,又初通□□,如今搂住她柔媚无骨的身子,竟如毛头小子一般,全身血液直往下蹿。

  要不是面对个死人,他现在就要她。

  慕祈捏着燕媚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来,他这才发现燕媚眼眶湿了,睫毛上沾了泪,那湿漉漉的杏眼就像林中幼鹿的眼睛一般,清澈又无辜,慕祈到底狠不下心肠来对她动手:“本王信你这次,若你撒谎,她的今日便是你的明日。”

  “妾明白。”她知道慕祈还憋着气,他在气她接近他别有目的,他虽饶恕了她的性命,可并不代表他不会再针对她,这一切他都是做给她看的,他就是为了出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棠溪被叫进来的时候,见摄政王抱着燕媚站着,燕媚娇弱的倚在慕祈的怀里,仿佛被吓得不行了,棠溪不敢去看躺在地下死去的初蓉,侧着身子从慕祈的怀里扶起燕媚,搀着她的手臂慢慢走出去。

  从乘风院回来后,燕媚整个人都精神恍惚,到了夜间,用夕食时,面对满桌子饭菜什么胃口也没有,脑海里反复闪过的是初蓉那张泡的发肿的脸。

  棠溪在旁边苦口婆心的劝,燕媚仍然什么也不肯吃,等饭菜都凉了,棠溪只得让丫鬟们将饭菜都给撤下去。

  夜深了,棠溪吹了灯出去了,燕媚睁着眼躺在床上,仍然在想白日里发生的那事。

  虽然她不喜欢初蓉,可好歹是一条性命,就这么没了,慕祈他真真是残忍无比,先前她还为他开脱,认为他不会用阴谋诡计对付自己的阿爹,可如今这个念头却动摇了。

  但凡得罪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他对一个女奴都能如此下狠手,何况是她阿爹。

  这一夜,燕媚迷迷糊糊的睡下了,可她睡得极为不安稳,夜里做了一个噩梦,梦到死去的初蓉来找她了,那张泡的发肿的脸上七窍流血,伸出尖利的指甲朝她抓过来,嘴里喊着:“燕媚,还我命来!”

  燕媚在梦中惊恐的喊:“不是我,不是我……”

  可初蓉似乎根本不相信她说的话,仍然朝她扑过来,在她掐住自己脖子的时候,燕媚惊呼一声,从梦中惊醒过来。

  醒来才发现自己做了个噩梦,燕媚躺在床上像缺水的鱼儿一般,张着红唇大口的喘气,掩在薄被中的身子浸出了一层冷汗,她感觉湿黏难受的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房内的灯亮了,帐子被掀开,棠溪披着衣裳站在外头,见燕媚满头青丝凌乱的铺在枕上,小脸苍白,满头都是汗,杏眼透着惊惧,她关切的问:“夫人,可是梦魇了?”

  燕媚点了点头,棠溪来了之后,她感觉安心了许多,她幽幽的叹了口气道:“棠溪,适才我梦到初蓉了。”

  棠溪坐在床榻边,拿着帕子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想到初蓉的死,只感觉心里瘆得慌,她也睡不着,躺在隔壁的耳房里,一直翻身,直到听到燕媚的惊叫声,她才慌忙过来。

  棠溪安慰道:“初蓉之死和夫人没有关系,夫人便不要自责了。”

  话虽如此,燕媚却仍然没有感觉到一点点安慰。

  她只是想救家人而已,并不想害人,希望初蓉能早点投胎,下辈子安安稳稳的过一生,不要再卷入这种是非之中了。

  初夏时节,天气越发炎热了,暴雨忽至,一场大雨过后,将整个王府都洗刷了一遍。

  听说初蓉的尸身已经被抬出去草草的埋了,傍晚时分,燕媚让棠溪偷偷的烧了些纸钱送给她,总以为心里会好受些,然而到了夜间,却依然还是睡得不踏实,总是被噩梦惊醒,白日里也吃不下饭,如此四五日,燕媚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棠梨院的女奴将放凉的饭菜都撤下去,路过乘风院时,正好见慕祈从院子里出来,几个有女奴看到慕祈便屈膝行礼,慕祈瞧着几人手里端着的饭菜都没动,几样都是燕媚喜欢吃的,慕祈不用猜都知道这几个人是棠梨院出来的。

  慕祈冷冷挑眉道:“燕夫人不肯吃饭么?”

  其中一个女奴道:“夫人受了惊吓,夜里经常做噩梦,这几日都是茶饭不思,没什么胃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祈听着,冷嗤一声,挥挥手让几个人离去。

  就看到个死人她就怕成这样了,晚上睡不着,白天吃不下饭,至于么?

  走了一段路到了棠梨院门口,慕祈在墙外驻足停了一会儿,只见墙内绿荫浓盛,清风徐徐吹入,院门半掩,一点声响也没有。

  秦风见慕祈站了一阵,没有要走的意思,便问:“王爷可要进去?”

  秦风跟了慕祈这么久,见他杀伐决断,从不在儿女私情上头多费一丝功夫,他以为自家主子不懂男女之情,其实也未必。

  在她眼里,自己怕是已经成了心狠手辣之人,她茶饭不思,不就是在暗暗抗拒他么,她对他只是表面的顺从,内心深处根本就不喜欢他的所作所为,他又何必为了这样的一个人去浪费功夫,慕祈冷笑:“不去了,本王约了高景行见面,没空。”

  说罢,甩袖离去。

  高景行约慕祈在平康坊最红火的勾栏院瑶台花影楼见面。

  慕祈在楼前下马,他身姿高大笔挺,又生的极为俊美,刚出现许多个勾栏院的妓子便媚笑相迎,甚至有些大着胆子靠在他身上,慕祈毫不留情的将人推开,众人见他一副冷冰冰的神色,也不敢再上前。

  慕祈被瑶台花影楼的伙计领到了高景行定的雅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青楼的雅间布置的很奢华雅致,里头有几个楼里的小娘子作陪,透着一股子脂粉香味。

  也不知是否闻惯了燕媚身上的香味,慕祈觉得这味道有些刺鼻。

  高景行与洛宴清见慕祈来了,两人从靠背椅上站起身来,拱手作揖:“寒山。”

  “弄璋。”

  他目光落在洛宴清身上,对方一身素色道袍,头戴远游冠,生的面白如玉,五官俊秀,浑身透着一股子儒雅斯文之气。

  慕祈道:“子静,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洛宴清笑了笑道:“昨日才回。”

  洛宴清的阿爹是前朝大儒名满天下的洛扬舟,官至宰辅,洛宴清与高景行一样,对仕途毫无兴趣,考中状元,入仕不过两年便辞官隐退,三人年幼时都是皇子的伴读,洛宴清曾游历江湖,后回到玉京又在城外建了一座松珀书院专门教书。

  高景行跟着说道:“我特地没告诉你,想要给你一个惊喜。”

  慕祈笑了笑,看向洛宴清,“你好些日子没回玉京,今日咱们兄弟多喝几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洛宴清微笑颔首,落座之后,屋内的琴音停止,从珠帘后面走出一个身穿胭脂色襦裙的妙龄女子,那女子眸光扫了众人一眼,羞怯的低下头行了礼:“奴家菡宓见过几位郎君。”

  菡宓是今年瑶台花影新选的花魁,生的艳若桃李,体态婀娜。

  高景行折扇轻摇,笑着对菡宓说:“快去给郎君倒酒。”

  菡宓先给洛宴清倒酒,对他莞尔一笑,洛宴清颔首回应,再来给慕祈倒酒时,才刚靠近,慕祈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感觉不太舒服,摆摆手道:“下去吧。”

  菡宓见客人皱眉,似不大喜欢自己靠近,她也识趣,赶紧退开。

  高景行看着慕祈这个样子,也见怪不怪了,洛宴清不知道情况,见慕祈这样还有点奇怪,三人出来喝花酒也不是头一回了,慕祈以前也没有这么避讳女人,洛宴清不解道:“寒山这是怎么了?”

  高景行笑的格外开心道:“子静你还不知吧,寒山现在新纳了一位貌美的小妾,那小妾生的姿容绝色,将寒山的魂都给勾了,他现在其他女人都看不上。”

  洛宴清很是吃惊,两人都知道慕祈的情况,他多年没碰过女人,如今不仅碰了还宠的不行,这可不是件寻常事,洛宴清也笑了:“我在山里待得太久了,还不知这等新鲜事,寒山你可终于开荤了,真不容易。”

  “也不知是何等绝色,让你连瑶台花影的花魁娘子都看不上。”

  别看洛宴清平日里一本正经的,在外人面前一副清高儒雅的形象,实际上嘴皮子是最不正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两人开了玩笑,慕祈只是淡淡道:“胡说什么,不过一个妾而已,没那么重要。”

  高景行这才察觉到慕祈的神色不大对劲,他觉得慕祈一定有心事,挑眉道:“寒山,你这是怎么了,莫非和你的宠妾闹了什么不愉快之事?”

  慕祈与两人交好多年,几人之间基本没什么秘密,可燕媚是淮王派来的细作这件事情他却不能说。

  若是两人知道,他明知道燕媚是细作,却还舍不得杀她,一定会笑话他。

  慕祈自斟自饮,一连喝了三杯酒,两人看着他喝闷酒的样子,心里觉得稀奇的很,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心照不宣的等着慕祈说话,谁知,喝完酒的慕祈却只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没有。”

  的确没有,是那个女人自作自受,怎么可能影响他的情绪。

  见慕祈这副憋着气不肯说出来的样子,两人心里越发觉得稀奇了,眼底不约而同的闪过深意。

  那女人到底有何能耐,居然还能影响摄政王的情绪。

  既然慕祈不说,两人也没有多问,高景行为了打破沉闷的气氛,朗声道:“咱们三兄弟大半年不见面了,今日一定要不醉不归!”

  说完后,他又对着帘子后头的菡宓说了句:“菡宓,再来给郎君唱个小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后,丝竹声响起,菡宓柔软的嗓音从帘后传来,高景行和洛宴清身边都有女人奉酒,唯独慕祈身边是空的,可这也并不影响三人把酒言欢,半年没聚,各种新鲜事儿总是不少,半壶酒下肚之后,几人聊着渐入佳境,说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喝到下半场,三人都有些醉意,说话也无所顾忌起来,好在慕祈还算比较清醒,让屋内其他人都退下的。

  等人一走,高景行就嚷嚷起来,他道:“寒山,咱们哥儿几个年幼相识到现在,就你最晚碰女人,我还以为你要为了那西北舞姬当一辈子和尚呢,现在看来,凡是都有例外,寒山,我跟你说,情爱之事,初尝是甜,甜后便苦,最是令人神伤,你可莫要深陷其中……”

  洛宴清原本有些醉了,听了这句话顿时就清醒了,这个高景行喝醉了就胡说八道,他见对面慕祈神色晦暗不明,便呵斥了一句:“弄璋,别说了,你喝醉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那西北舞姬做什么……

  高景行却犹自不曾察觉,仍有嘟囔道:“喝醉好……喝醉好,做人时时清醒太没意思了……”

  说完之后,高景行红着脸往食案上一倒,整个人都醉晕过去了。

  洛宴清的酒彻底醒了,他看向慕祈,“寒山,他喝多了,说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

  慕祈语气平静道:“无妨。”

  他认识高景行这么多年,高景行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还不清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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