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最大的底牌
孟雷一行人以相当便宜的价格，租下了位于莫多城东区，临近格兰芬巷道的一间公寓。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将近九点钟了。
融水公寓的房东，是一位莫多城本土居民，同样也是摩肯家族的成员，胸前挂着醒目的摩肯家族族徽，时刻彰显着自己身份的象征。
事实上，像如酒店、公寓和旅馆这一类的场所，本身就属于联盟的固定产业。
摩肯家族作为莫多城的联盟代表，又是当地的地头蛇，自然不可能让这些产业流入私人之手。
而这位融水公寓的房东，年纪也不是很大。
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是一个十分狡黠精明的大男孩。
他穿着老旧的灰色大衣，或许是从父辈传承下来的行头，十分的宽大，与身材完全不符，头戴一顶黑色的圆顶帽子，有着一双深邃的棕色双眸。
言谈举止间，无不透着狡猾的商人本色。
在遇到孟雷后，男孩就立刻掏出一本宣传册，天花乱坠的介绍起来。
根据宣传册和男孩的描述，融水公寓最近才进行过翻修，重新打造成了装饰豪华的摩螺克骨质风格。
但由于装修进度并未彻底完工，还有部分细节未曾打磨。
而为了拉拢生意，又不得不提前对外出租，因此价格才会如此低廉。
不过，男孩还是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保证，公寓的翻修整体上已然落定，绝不会影响入住体验。
当然了，对于这些说辞，孟雷等人自然是不会相信的。
但既然有便宜的公寓可以入住，孟雷也懒得再去过多的筛选，毕竟时间也不早了，附近的几所公寓要么是价钱太高，要么就是已经被租出去了。
由于封城的缘故，导致如今大量旅客都滞留在了城中，房源本就紧张。
于是，犹豫再三，孟雷最终还是选择了这所公寓。
在他看来，就算是内部装修尚未完工，可起码环境应该也不会太差，只要能有个落脚的地方就可以了。
然而，当男孩兴高采烈的收下租金，领着他们来到公寓楼外，甩下一串钥匙潇洒的离开之后。
孟雷用生锈的钥匙打开公寓大门的瞬间，他当场就有些后悔了。
之前的淡然在恶臭冲击下，顷刻烟消云散。
迎接众人的不是宣传册上干净复古且豪华的内饰，而是黑暗潮湿的走廊，与明灭不定显然是年久失修的老旧灯泡。
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腐肉发臭后，那甜腻与刺鼻的“芬芳”。
“我艹！这特娘的是公寓？简直跟异星海怪的老巢差不多！这地方能住人吗？！”
霍野掩住口鼻，不断的抬手挥打，满脸嫌弃与厌恶之色。
孟雷也是微微皱起了眉头，心中有一万只羊驼呼啸而过，当场意识到被坑了。
按道理讲，房东确实是没有说谎，公寓看起来在不久之前，应该才刚刚进行过翻修。….不过，他们却没有使用珍贵的、经过细致打磨的漂白骨头。
房间内的各种装饰品，居然是利用摩螺克身上的一些边角料，例如内壳、器官隔膜和软骨等打造的！
作为一名真正了解摩螺克骨雕价值的人，孟雷完全能够理解，用大型异星海怪摩螺克的骨头作为装饰材料，是一种非常奢侈却十分有格调的行为。
那种昂贵的奢侈品，如果加工得当的话，它看起来会相当的漂亮。
而极其昂贵的价格，只不过是这种奢侈品一个微不足道的缺陷罢了。
要知道，海蝗号上当初就有一批海盗遗留下的摩螺克骨雕。
外观精美，大气上档次。
转手卖掉之后，还为孟雷赚得了舰队发展的第一桶金，由此可见这种骨雕装饰的珍贵之处。
然而，如果不使用精细的工具去打磨，那么这些骨头就并非是什么可塑之才。
因此，孟雷等人站在公寓大门口，最终看到的结果便是，
屋内的地板和墙壁上，覆盖着可怕且不规则的摩螺克内板，上面还残挂着大量腐烂的肉块。
从其边缘毛糙的切口来看，八成是使用等离子切割机，随手从一具破败腐烂的摩螺克尸体上硬切下来的，根本没有经过进一步的加工。
至于那些用摩螺克触手内的软骨，和器官隔膜制作而成的“装饰”。
甚至连金手指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给出了一句十分中肯的评价。
（摩螺克软骨装饰：这玩意除了会强行增加室内的恶臭之外，它没有任何存在于世间的价值和理由，赶紧丢掉！）
孟雷看的嘴角一抽，当即就忍不住想要爆粗口。
可最终，他还是强行把愤怒的情绪压制了下来，一脸无语的迈步走进了公寓楼内。
然而，队伍里其他人见状，却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他娘的，去把那孙子抓回来，让他退钱！”
张超怒气冲冲的朝四周咆哮，目光中带着愤怒，简直要气炸了。
“妈的，坑蒙拐骗坑到咱们头上来了，这狗日的真不是个东西！”
话音落下，早就心生不满的一众随行人员，立刻纷纷掀开衣角，拔出腰里明晃晃的刀枪棍棒，气势汹汹的转身就走，准备把房东揪回来讨个说法。
“行了，别去了！”
这时，孟雷挥了挥手，脸上挂着一抹无奈，沉声说道：
“那家伙是摩肯家族的人，这里的地头蛇，跟他爆发冲突的话，无论如何结果也不会对我们有利，还是不要多生事端了。”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
虽然恼火，可孟雷的话却不无道理，最终只能无奈作罢。
“进来吧，先把这里打扫一下，今晚咱们就先在这住下，钱都交了，也别再乱跑了。”
孟雷叮嘱了一句，随后迈步进入屋内。
这座复式公寓位于东区建筑群中央，楼层高度大概在七八十米左右，并非是独立建筑。….孟雷等人的房间在一楼402，走廊尽头的位置。
而整个一楼大厅，一共也就只有两套公寓，另外一套在孟雷他们的正对面。
穿过狭长幽暗的走廊，可以看到对面房间大门紧锁，里面静悄悄的。
而通过公寓大楼之前完全封闭的状态，也能看出来这里压根就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
他们这一群人，显然是被房东给坑了。
整个公寓楼的一层，就只有他们这一批住户。
“太臭了，这里简直就跟下水道似的，房东该不会是脑子被门挤了，怎么会把好好的一栋公寓糟蹋成这幅样子？！”
霍野一边用随身携带的砍刀，疯狂的切割粘连在地板和墙壁上的腐肉，一边不断的抱怨。
汉斯一边收拾，也有些无奈的耸肩，叹息道：
“真正摩螺克骨质风格的公寓，造价实在太过昂贵，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本，所以很多人都会使用廉价的边角料代替，说到底也算不上是欺诈，只能说涉嫌虚假宣传。
另外，其实很多摩螺克边角料打磨出来的装饰，也是相当的精美。
就算比不上那些珍品，也不至于搞成这种样子。
估计啊，这批材料是刚刚才运抵过来，还没来得及进行打磨，房东为了赚钱直接就甩手租出去了。”
闻言，霍野继续骂骂咧咧的道：
“靠，这也太不厚道了，哪有这样做生意的？真不是个东西……”
众人一边发着牢骚，一边着手进行打扫。
十几个人足足花费了半个小时的工夫，才终于将这座二层的复式公寓，上上下下彻底清理了一遍。
虽然空气中的臭味一时片刻的无法完全散去，可起码屋里干净了许多，至少勉强能住人了。
“差不多就这样吧。”
这时，孟雷拍了拍手，把众人召集起来，然后谨慎的关上了房门。
“司令，咱们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
张超从角落搬来一张椅子坐下，刚刚得以空闲，就迫不及待的进行询问。
“在安排行动计划之前，有两件事我需要向大家交代一下……”
到了这会，进城部队全员集结，孟雷也不再隐瞒，把关于安然和重溟舰队成员失联一事，包括占卜师的占卜结果，向众人做出了简单的说明。
在他话音落下之后许久，屋内鸦雀无声，众人全都陷入了沉默。
半晌后，还是汉斯率先开口问道：
“船长，你的意思是，即便找到了向导，我们也不能立刻离开莫多城，还要在城内寻找导致幻觉事件频发的污染源头，也就是所谓开启大型遗迹核心区域的‘钥匙’，然后才能继续启程？”
“没错，是这个意思。”
孟雷重重的点头，予以肯定，接着又道：
“暂且不说占卜师的预测结果是否准确，西尔城附近出现了大型精神污染类遗迹这件事，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而我们舰队有部分成员，如今已经在那片海域中失联。….倘若莫多城内真的存在‘钥匙’，或者某种可以拯救他们的契机，那我们就必须要抓住，绝不能轻易放过！”
闻言，霍野皱着眉头说道：
“可是司令，莫多城这么大，目前我们就连哪怕一丁点的线索都没有，到底该去哪找那什么‘钥匙’？”
孟雷摇了摇头，深吸口气道：
“这个问题问的好，关键我也是毫无头绪。
占卜师只说关于契机的关键词是‘海螺’，另外，出现的地点大概在莫多城东方，除此之外，就没有更多的线索了。
所以需要我们更多的展开调查，进行地毯式的，尽一切可能的收集各种情报，然后从中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话音落下，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张超，突然沉声说道：
“相对于如何找到‘钥匙’，我更担心的是，我们该如何把‘钥匙’顺利的带到遗迹附近。”
顿了顿，张超继续补充道：
“如果‘钥匙’的存在，是引发莫多城一系列大规模幻觉事件的源头，那么其本身必然携带着超强的精神污染属性。
就连这么大的一座城市，都会在其精神污染的影响下沦陷。
那我们即便是找到了‘钥匙’，也根本无法安全的将其带到西尔城。”
说到这，张超抬头看向孟雷，意味深长的道：
“司令，你也不愿看到在航行的过程中，咱们一个个全都变成疯子吧？”
这句话说完，屋内再次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张超考虑问题的角度十分刁钻，可以说是一针见血，直接指出了问题的关键。
抛开其他一切问题不谈，如何运输的确是一个大麻烦。
正如张超所说，“钥匙”的存在虽然极不稳定，可毕竟连一整座前哨站都会受到影响，在没有抑制手段的前提下，纵然是找到了这把“钥匙”，远航舰队也根本无力将其带走。
强行上路的话，结果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全员受到精神污染，被拖拽进幻觉牢笼，最终在极度疯狂之中，导致全军覆没。
最初的九州舰队，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孟雷作为那次事件的亲历者，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精神污染的可怕。
上一次在金手指的提醒下，他和霍野拼尽全力，才终于将那件遗物重新收容。
而当时，恰巧附近正好有一个遗物收容箱。
可现在，失去了遗物收容箱的保护，想要带着与精神污染遗物拥有相同属性的“钥匙”上路，根本是没可能的。
“关于这个问题，我也有过考虑。”
面对张超的担忧，孟雷沉声说道：“不过，这件事暂且不谈，我们现在的目标，是要先找到‘钥匙’，知道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然后再讨论运输的问题。”
之所以这么说，孟雷是有着自己的想法。
“钥匙”到底是什么，现在谁也不知道，连罗杰也不能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
孟雷是打算先把东西找到，然后通过金手指的提示，再去寻求解决办法。
对于其他人而言，面对未知的事物可能会束手无策。
可他有金手指啊！
而且还是经过了一次全面升级的金手指！
只要那件物品可以被观察，自然会轻易的得到解决办法，这是他最大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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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像如酒店、公寓和旅馆这一类的场所，本身就属于联盟的固定产业。
摩肯家族作为莫多城的联盟代表，又是当地的地头蛇，自然不可能让这些产业流入私人之手。
而这位融水公寓的房东，年纪也不是很大。
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是一个十分狡黠精明的大男孩。
他穿着老旧的灰色大衣，或许是从父辈传承下来的行头，十分的宽大，与身材完全不符，头戴一顶黑色的圆顶帽子，有着一双深邃的棕色双眸。
言谈举止间，无不透着狡猾的商人本色。
在遇到孟雷后，男孩就立刻掏出一本宣传册，天花乱坠的介绍起来。
根据宣传册和男孩的描述，融水公寓最近才进行过翻修，重新打造成了装饰豪华的摩螺克骨质风格。
但由于装修进度并未彻底完工，还有部分细节未曾打磨。
而为了拉拢生意，又不得不提前对外出租，因此价格才会如此低廉。
不过，男孩还是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保证，公寓的翻修整体上已然落定，绝不会影响入住体验。
当然了，对于这些说辞，孟雷等人自然是不会相信的。
但既然有便宜的公寓可以入住，孟雷也懒得再去过多的筛选，毕竟时间也不早了，附近的几所公寓要么是价钱太高，要么就是已经被租出去了。
由于封城的缘故，导致如今大量旅客都滞留在了城中，房源本就紧张。
于是，犹豫再三，孟雷最终还是选择了这所公寓。
在他看来，就算是内部装修尚未完工，可起码环境应该也不会太差，只要能有个落脚的地方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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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雷用生锈的钥匙打开公寓大门的瞬间，他当场就有些后悔了。
之前的淡然在恶臭冲击下，顷刻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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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腐肉发臭后，那甜腻与刺鼻的“芬芳”。
“我艹！这特娘的是公寓？简直跟异星海怪的老巢差不多！这地方能住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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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道理讲，房东确实是没有说谎，公寓看起来在不久之前，应该才刚刚进行过翻修。….不过，他们却没有使用珍贵的、经过细致打磨的漂白骨头。
房间内的各种装饰品，居然是利用摩螺克身上的一些边角料，例如内壳、器官隔膜和软骨等打造的！
作为一名真正了解摩螺克骨雕价值的人，孟雷完全能够理解，用大型异星海怪摩螺克的骨头作为装饰材料，是一种非常奢侈却十分有格调的行为。
那种昂贵的奢侈品，如果加工得当的话，它看起来会相当的漂亮。
而极其昂贵的价格，只不过是这种奢侈品一个微不足道的缺陷罢了。
要知道，海蝗号上当初就有一批海盗遗留下的摩螺克骨雕。
外观精美，大气上档次。
转手卖掉之后，还为孟雷赚得了舰队发展的第一桶金，由此可见这种骨雕装饰的珍贵之处。
然而，如果不使用精细的工具去打磨，那么这些骨头就并非是什么可塑之才。
因此，孟雷等人站在公寓大门口，最终看到的结果便是，
屋内的地板和墙壁上，覆盖着可怕且不规则的摩螺克内板，上面还残挂着大量腐烂的肉块。
从其边缘毛糙的切口来看，八成是使用等离子切割机，随手从一具破败腐烂的摩螺克尸体上硬切下来的，根本没有经过进一步的加工。
至于那些用摩螺克触手内的软骨，和器官隔膜制作而成的“装饰”。
甚至连金手指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给出了一句十分中肯的评价。
（摩螺克软骨装饰：这玩意除了会强行增加室内的恶臭之外，它没有任何存在于世间的价值和理由，赶紧丢掉！）
孟雷看的嘴角一抽，当即就忍不住想要爆粗口。
可最终，他还是强行把愤怒的情绪压制了下来，一脸无语的迈步走进了公寓楼内。
然而，队伍里其他人见状，却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他娘的，去把那孙子抓回来，让他退钱！”
张超怒气冲冲的朝四周咆哮，目光中带着愤怒，简直要气炸了。
“妈的，坑蒙拐骗坑到咱们头上来了，这狗日的真不是个东西！”
话音落下，早就心生不满的一众随行人员，立刻纷纷掀开衣角，拔出腰里明晃晃的刀枪棍棒，气势汹汹的转身就走，准备把房东揪回来讨个说法。
“行了，别去了！”
这时，孟雷挥了挥手，脸上挂着一抹无奈，沉声说道：
“那家伙是摩肯家族的人，这里的地头蛇，跟他爆发冲突的话，无论如何结果也不会对我们有利，还是不要多生事端了。”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
虽然恼火，可孟雷的话却不无道理，最终只能无奈作罢。
“进来吧，先把这里打扫一下，今晚咱们就先在这住下，钱都交了，也别再乱跑了。”
孟雷叮嘱了一句，随后迈步进入屋内。
这座复式公寓位于东区建筑群中央，楼层高度大概在七八十米左右，并非是独立建筑。….孟雷等人的房间在一楼402，走廊尽头的位置。
而整个一楼大厅，一共也就只有两套公寓，另外一套在孟雷他们的正对面。
穿过狭长幽暗的走廊，可以看到对面房间大门紧锁，里面静悄悄的。
而通过公寓大楼之前完全封闭的状态，也能看出来这里压根就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
他们这一群人，显然是被房东给坑了。
整个公寓楼的一层，就只有他们这一批住户。
“太臭了，这里简直就跟下水道似的，房东该不会是脑子被门挤了，怎么会把好好的一栋公寓糟蹋成这幅样子？！”
霍野一边用随身携带的砍刀，疯狂的切割粘连在地板和墙壁上的腐肉，一边不断的抱怨。
汉斯一边收拾，也有些无奈的耸肩，叹息道：
“真正摩螺克骨质风格的公寓，造价实在太过昂贵，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本，所以很多人都会使用廉价的边角料代替，说到底也算不上是欺诈，只能说涉嫌虚假宣传。
另外，其实很多摩螺克边角料打磨出来的装饰，也是相当的精美。
就算比不上那些珍品，也不至于搞成这种样子。
估计啊，这批材料是刚刚才运抵过来，还没来得及进行打磨，房东为了赚钱直接就甩手租出去了。”
闻言，霍野继续骂骂咧咧的道：
“靠，这也太不厚道了，哪有这样做生意的？真不是个东西……”
众人一边发着牢骚，一边着手进行打扫。
十几个人足足花费了半个小时的工夫，才终于将这座二层的复式公寓，上上下下彻底清理了一遍。
虽然空气中的臭味一时片刻的无法完全散去，可起码屋里干净了许多，至少勉强能住人了。
“差不多就这样吧。”
这时，孟雷拍了拍手，把众人召集起来，然后谨慎的关上了房门。
“司令，咱们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
张超从角落搬来一张椅子坐下，刚刚得以空闲，就迫不及待的进行询问。
“在安排行动计划之前，有两件事我需要向大家交代一下……”
到了这会，进城部队全员集结，孟雷也不再隐瞒，把关于安然和重溟舰队成员失联一事，包括占卜师的占卜结果，向众人做出了简单的说明。
在他话音落下之后许久，屋内鸦雀无声，众人全都陷入了沉默。
半晌后，还是汉斯率先开口问道：
“船长，你的意思是，即便找到了向导，我们也不能立刻离开莫多城，还要在城内寻找导致幻觉事件频发的污染源头，也就是所谓开启大型遗迹核心区域的‘钥匙’，然后才能继续启程？”
“没错，是这个意思。”
孟雷重重的点头，予以肯定，接着又道：
“暂且不说占卜师的预测结果是否准确，西尔城附近出现了大型精神污染类遗迹这件事，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而我们舰队有部分成员，如今已经在那片海域中失联。….倘若莫多城内真的存在‘钥匙’，或者某种可以拯救他们的契机，那我们就必须要抓住，绝不能轻易放过！”
闻言，霍野皱着眉头说道：
“可是司令，莫多城这么大，目前我们就连哪怕一丁点的线索都没有，到底该去哪找那什么‘钥匙’？”
孟雷摇了摇头，深吸口气道：
“这个问题问的好，关键我也是毫无头绪。
占卜师只说关于契机的关键词是‘海螺’，另外，出现的地点大概在莫多城东方，除此之外，就没有更多的线索了。
所以需要我们更多的展开调查，进行地毯式的，尽一切可能的收集各种情报，然后从中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话音落下，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张超，突然沉声说道：
“相对于如何找到‘钥匙’，我更担心的是，我们该如何把‘钥匙’顺利的带到遗迹附近。”
顿了顿，张超继续补充道：
“如果‘钥匙’的存在，是引发莫多城一系列大规模幻觉事件的源头，那么其本身必然携带着超强的精神污染属性。
就连这么大的一座城市，都会在其精神污染的影响下沦陷。
那我们即便是找到了‘钥匙’，也根本无法安全的将其带到西尔城。”
说到这，张超抬头看向孟雷，意味深长的道：
“司令，你也不愿看到在航行的过程中，咱们一个个全都变成疯子吧？”
这句话说完，屋内再次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张超考虑问题的角度十分刁钻，可以说是一针见血，直接指出了问题的关键。
抛开其他一切问题不谈，如何运输的确是一个大麻烦。
正如张超所说，“钥匙”的存在虽然极不稳定，可毕竟连一整座前哨站都会受到影响，在没有抑制手段的前提下，纵然是找到了这把“钥匙”，远航舰队也根本无力将其带走。
强行上路的话，结果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全员受到精神污染，被拖拽进幻觉牢笼，最终在极度疯狂之中，导致全军覆没。
最初的九州舰队，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孟雷作为那次事件的亲历者，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精神污染的可怕。
上一次在金手指的提醒下，他和霍野拼尽全力，才终于将那件遗物重新收容。
而当时，恰巧附近正好有一个遗物收容箱。
可现在，失去了遗物收容箱的保护，想要带着与精神污染遗物拥有相同属性的“钥匙”上路，根本是没可能的。
“关于这个问题，我也有过考虑。”
面对张超的担忧，孟雷沉声说道：“不过，这件事暂且不谈，我们现在的目标，是要先找到‘钥匙’，知道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然后再讨论运输的问题。”
之所以这么说，孟雷是有着自己的想法。
“钥匙”到底是什么，现在谁也不知道，连罗杰也不能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
孟雷是打算先把东西找到，然后通过金手指的提示，再去寻求解决办法。
对于其他人而言，面对未知的事物可能会束手无策。
可他有金手指啊！
而且还是经过了一次全面升级的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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