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是天堂，还是地狱
微风荡漾的那个午后，花香芬芳，酒香荡漾！
绣着七彩祥云和水秀木兰的精致轿帘被掀开，她看到了一双邪气而漂亮的眼睛！
那会是男人的眼睛吗？
又眨了眨眼睛，电光火石间，两个人的视线对上了。
对，自己没有看错，那就是男人的眼睛。
他也正骄傲的仰头看着自己！那一个仰头，也让她看清楚了他的脸部轮廓。
柳叶般的眉形，邪气魅惑的漂亮瞳孔，薄薄的嘴唇紧抿着，好漂亮的一个男人！
漂亮，男人怎么可以用漂亮来形容。
说起来漂亮，这点她倒是对自己很有自信。
面对他挑衅而又好奇的注视，她突然有一种想法，也很想用他所用的目光去看他。
可是，显然有点底气不足的她，只是面色涨红的放下轿帘。
同时放下的，还有他勾起嘴角，对着她露出骄傲而又邪气的一笑！
“小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
若桐刚把茶杯放下，就看到放下轿帘的小姐满脸涨红，像落霞下的红日那般。
“哦，没事，没事，”
唐双月再次掀开轿帘，却看到爹爹一脸惨白的模样，再看看那个漂亮的男人，一脸笑意融融的样子。
心中，顿时蹿起八千丈火焰！
她知道下轿意味着什么，莲步轻移，鼓起勇气，忍住羞怯，一步一步，慢慢朝她走过去。
看着他放肆的目光将自己由上到下，几乎是里里外外的打量个遍。
仿佛这几步路，就像是天涯！
“三位公子是要品酒吗？”
他看着她，眼神中有一股激赏。
“这是桂花酿，曲靖江，六方大酿，”
眼睛被蒙一块白布的男子，随意却又准确的指着酒坛，靠着闻酒香，一个又一个的说出正确答案。
唐双月嘴角不自觉浮现笑意，可以啊，看似是纨绔子弟一个，但论酒品，能和爹爹有得一拼了。
“哎呀，”
男子突然住声。
不会吧，这么简单的…
“这么简单的女儿红，真是在浪费时间。”
男子随手掀开白布，看见她嘴角边来不及收起的笑意和惊讶。
就是嘛，那么难的曲靖江，都能闻出来，不会连女儿红都闻不出来的。
“嗯，东郭公子果然嗅觉灵敏，一个都没有错。”
唐双月毫不掩饰赞赏的看着他。
“姑娘，你应该说我酒品好。这才是对爱酒之人的最大赞赏。那么，接下来，我可以品尝玉龙酒吗？”
唐双月扬扬头，爽快开口。
“当然了，我直接带你来的酒窖，您又是位贵客，论您的身份，就算刚才的考验不过关，玉龙酒照样奉上。请在此等候。”
深幽的眸光一直跟随着她，走哪儿跟哪儿，不放过她一分一毫，这品酒，似乎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变味了。
她的口舌伶俐得很，似乎是不想占人便宜，但也不能白白让人占便宜，一丁点都不许。
几乎是一走到酒窖，刚才那利落潇洒的模样全部消失殆尽。
唐双月背部靠着门，脸红如娇艳的玫瑰花瓣一般。
身为唐家的女儿，因为家里经商的关系，并不比闺阁里绣花做女红的千金小姐，又不是没有见过男人，干嘛，老是这个样子啊。
几坛未拆封的酒坛子，唐双月只微微看了一眼，虽然隐隐觉得奇怪，但是，只要一想到，一会儿出去，那男人吃惊的模样，就觉得内心激动难抑，再没有平日去细心的审视。
拿出了一个玉酒壶，打开酒坛子，香气四溢，气味地道的酒香让她心里冒开了花。
直到身后传来这么一句。
“你确定这是玉龙酒？”
她的后背顿然一僵，愉快的心情突然沉重起来！
就是这么一句话，让她手中的酒勺子跌落在地，也让她冒开花的心撕裂般疼痛。
“他根本连品都没品过，只是站在酒窖中，说酒香还不够醇正。然后，然后，转身就走了。”
那是若桐说的话。
那天，匆匆忙忙赶到酒坊，却看到了唐玲儿在酒坊，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巧的事情。
“喂，你的眼泪掉在酒坛子里，这酒可就真的废了。”
那男人在身后哇啦哇啦大叫。
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掉落下来。滴在酒里，让自己看起来就像是个被人撕扯的傻瓜一样。
辛辛苦苦努力下来的结果，竟然没有任何人的一句话肯定。
直到那眼泪停了。
直到抖动的肩膀停下颤抖，东郭这才缓缓开口，可开口的嗓音却是沙哑的。
“这酒酒香不够醇正，火候欠佳，说实话，只是缺少了两个字，而已。”
哭红的眼睛的主人转过身子，倔强的看着他。
“那，究竟是哪两个字？”
“时间。”
看着她哭红的眼睛，那聪慧伶俐的模样不再，胸口，隐隐有一丝心疼。
骄傲如她，怕是不愿意叫旁人见她这幅模样。
转身准备出去。
唐双月开了口，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告诉我，这时间要多久？”
心中浮过一丝不确定，看了看她，再次给了她确定答案。
“两年。”
唐双月听后，面色一片死灰。
爹爹让她用一年时间去酿制两年才能酿制好的玉龙酒，真不知道，他是在夸她“才识过人，”，还是在嘲笑她，不自量力。
如此一来，那唐玲儿的葡萄酒便出奇制胜。
轻而易举的赢过她！
不对，何止是轻而易举，那或者不过是怕失了唐家的面子罢了。她冷笑着，甚至想仰头对天狂笑，爹爹，果然不公平。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公！
她可怜的娘亲，再到可怜的一无是处的她。
真是既可笑又可悲！
她看着门口逆光而站的男人，轻仰着头，缓缓走向他。
直到两个人的身影，融为一体！
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全部都纠缠在一起！
“是你换掉我的迷药对吧。”
“你那样做会害死人的？”
他看着她，耐心的一遍又一遍解释着。
“我也说过，只有我才最适合做爹爹的左右手，她可以一直就这么下去，简简单单的生活，她以前就是这样，以后也都会慢慢习惯。”
她呼了一口气，强力咽下心底的那股苦涩继续说着：既然，爹爹那么想要宠着她，她可以继续当个天真烂漫的大小姐，爹爹也可以把她珍藏起来，一直宠着她，两全其美。”
如此惨烈的话语，谁能相信，会是由一个有着美丽容颜的女子口中说出的。
字字句句，都像是裹了仇恨一般。
“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去决定她人的人生和将来！你不是她，你怎么就能肯定，这是她想要的未来！”
他的声音开始有了一丝冷意，但隐隐之中，还是不愿意就这么放弃。
“当她的娘夺走我娘的生命的时候，哪里会想到这些，我娘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就要活不下去的时候，你知道，她心里最后的想法是什么吗？只是为了想见我爹爹一眼，可是。”
她咬紧了牙关，回忆着那些本不愿意再去回忆的事情，会让她发疯发狂的事情，那些越想忘记就越忘不掉的事情，心就如刀绞一样的疼痛。
“可是，她到临死，都没有再见我爹一眼，咽气的时候，紧紧抓着我的手，告诉我说，女儿一定要成为爹爹心中最疼爱的那个人，她死不瞑目，所以，她娘欠下的债，理应由女儿来偿还。”
她还在不停的说着，可是，身体已经被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要哭就大声哭出来，别这样死命憋在心底。”
心疼她从小就遭受这样的事情，东郭实在忍不住拥她入怀。
“有一种人生，我们无法选择也不能避免，月儿，至少，你现在是幸福的…”
他还是想要试图去为她去捏造那些假象，对他倾诉心声这么多，还是觉得是自己做错。
若桐拿着迷药站在门口的时候，看着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恶魔。
而他，在听过这些大道理之后，还是觉得，她像一个恶魔。
她也想回到，那些小时候的时光，姐妹两个，开开心心坐着一架秋千，心里面纯稚无限，有的只是孩童般的无忧岁月！
可是，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娘亲在嫁给爹爹十年之前，也是幸福的，如果我说，我就想要那种幸福呢，这么简单的东西，我拼命争取，竟然得不到。你出生世家子弟，从小锦衣玉食，就连，出兵，也是皇上亲封，荣耀无限。可是，这些我通通不想要，我只想要爹爹的肯定，和那份秘方。我想让娘亲在九泉之下安心，仅此而已。”
怀抱愈来愈冰冷，她的心也随之沉入谷底。
不知道怎样才能打开她的倔强，东郭想了想，还是决定冒险试一试。
进门的时候，看到金玄正在发呆。
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大忙人居然也会有发呆的一天！
“我的探子回来了。”
金玄立刻聚精会神。
“什么情况，梁王是否已经回到封地。”
“是，过几日，兵部御史王尚书会去收回兵权，我想，要不要派人跟着。”
金玄看着他，很信任的开口说：若要索派御林军，早朝时，就去兵部直接调人，若是要骑兵，那我估计现在得去给父皇报备。”
“金玄，我的意思是…”
头一次，因为说不出口的话，他很准确的做出了和面相相符合的话。
像个漂亮的娘们儿似的说话！
“这次，梁王之事，可交管段星冰，还有狄青云他们去做了，也该是考验锻炼他们的时候了。”
金玄脑中念头一闪，看着东郭漂亮的眼睛，敏锐的察觉到了，他这一段时间的不对劲儿。
点头应允。
“若半路出了什么岔子，你还是要亲自去。如此，岂非多此一举。”
“南宫呢！最近在忙什么呢？”
“南都郡主缠着他，他已经自顾不暇了。此时，他恐怕还不能够离京。”
房间气氛顿时僵住，这是金玄从来没有见过的东郭，印象里，他总是桀骜不驯，潇洒自持。可显然，他遇到难题了。
相交多年，如果真的有难言之隐，或者说不出口的，金玄也打算不再追问。
“明日早朝，我会向父皇请命，你若有私事，尽可安心去做，”
“多谢。”
感觉心里总算放下了重担，他如释重负般的言了声谢。
“东郭，尽早处理，梁王兵权收回之后，还尚有要务。”
走到门口的东郭扭头看着金玄，知道他言下之意是要自己安心解决此事，对他坦然一笑。
这次，希望事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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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是男人的眼睛吗？
又眨了眨眼睛，电光火石间，两个人的视线对上了。
对，自己没有看错，那就是男人的眼睛。
他也正骄傲的仰头看着自己！那一个仰头，也让她看清楚了他的脸部轮廓。
柳叶般的眉形，邪气魅惑的漂亮瞳孔，薄薄的嘴唇紧抿着，好漂亮的一个男人！
漂亮，男人怎么可以用漂亮来形容。
说起来漂亮，这点她倒是对自己很有自信。
面对他挑衅而又好奇的注视，她突然有一种想法，也很想用他所用的目光去看他。
可是，显然有点底气不足的她，只是面色涨红的放下轿帘。
同时放下的，还有他勾起嘴角，对着她露出骄傲而又邪气的一笑！
“小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
若桐刚把茶杯放下，就看到放下轿帘的小姐满脸涨红，像落霞下的红日那般。
“哦，没事，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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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顿时蹿起八千丈火焰！
她知道下轿意味着什么，莲步轻移，鼓起勇气，忍住羞怯，一步一步，慢慢朝她走过去。
看着他放肆的目光将自己由上到下，几乎是里里外外的打量个遍。
仿佛这几步路，就像是天涯！
“三位公子是要品酒吗？”
他看着她，眼神中有一股激赏。
“这是桂花酿，曲靖江，六方大酿，”
眼睛被蒙一块白布的男子，随意却又准确的指着酒坛，靠着闻酒香，一个又一个的说出正确答案。
唐双月嘴角不自觉浮现笑意，可以啊，看似是纨绔子弟一个，但论酒品，能和爹爹有得一拼了。
“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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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这么简单的…
“这么简单的女儿红，真是在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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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嘛，那么难的曲靖江，都能闻出来，不会连女儿红都闻不出来的。
“嗯，东郭公子果然嗅觉灵敏，一个都没有错。”
唐双月毫不掩饰赞赏的看着他。
“姑娘，你应该说我酒品好。这才是对爱酒之人的最大赞赏。那么，接下来，我可以品尝玉龙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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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一走到酒窖，刚才那利落潇洒的模样全部消失殆尽。
唐双月背部靠着门，脸红如娇艳的玫瑰花瓣一般。
身为唐家的女儿，因为家里经商的关系，并不比闺阁里绣花做女红的千金小姐，又不是没有见过男人，干嘛，老是这个样子啊。
几坛未拆封的酒坛子，唐双月只微微看了一眼，虽然隐隐觉得奇怪，但是，只要一想到，一会儿出去，那男人吃惊的模样，就觉得内心激动难抑，再没有平日去细心的审视。
拿出了一个玉酒壶，打开酒坛子，香气四溢，气味地道的酒香让她心里冒开了花。
直到身后传来这么一句。
“你确定这是玉龙酒？”
她的后背顿然一僵，愉快的心情突然沉重起来！
就是这么一句话，让她手中的酒勺子跌落在地，也让她冒开花的心撕裂般疼痛。
“他根本连品都没品过，只是站在酒窖中，说酒香还不够醇正。然后，然后，转身就走了。”
那是若桐说的话。
那天，匆匆忙忙赶到酒坊，却看到了唐玲儿在酒坊，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巧的事情。
“喂，你的眼泪掉在酒坛子里，这酒可就真的废了。”
那男人在身后哇啦哇啦大叫。
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掉落下来。滴在酒里，让自己看起来就像是个被人撕扯的傻瓜一样。
辛辛苦苦努力下来的结果，竟然没有任何人的一句话肯定。
直到那眼泪停了。
直到抖动的肩膀停下颤抖，东郭这才缓缓开口，可开口的嗓音却是沙哑的。
“这酒酒香不够醇正，火候欠佳，说实话，只是缺少了两个字，而已。”
哭红的眼睛的主人转过身子，倔强的看着他。
“那，究竟是哪两个字？”
“时间。”
看着她哭红的眼睛，那聪慧伶俐的模样不再，胸口，隐隐有一丝心疼。
骄傲如她，怕是不愿意叫旁人见她这幅模样。
转身准备出去。
唐双月开了口，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告诉我，这时间要多久？”
心中浮过一丝不确定，看了看她，再次给了她确定答案。
“两年。”
唐双月听后，面色一片死灰。
爹爹让她用一年时间去酿制两年才能酿制好的玉龙酒，真不知道，他是在夸她“才识过人，”，还是在嘲笑她，不自量力。
如此一来，那唐玲儿的葡萄酒便出奇制胜。
轻而易举的赢过她！
不对，何止是轻而易举，那或者不过是怕失了唐家的面子罢了。她冷笑着，甚至想仰头对天狂笑，爹爹，果然不公平。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公！
她可怜的娘亲，再到可怜的一无是处的她。
真是既可笑又可悲！
她看着门口逆光而站的男人，轻仰着头，缓缓走向他。
直到两个人的身影，融为一体！
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全部都纠缠在一起！
“是你换掉我的迷药对吧。”
“你那样做会害死人的？”
他看着她，耐心的一遍又一遍解释着。
“我也说过，只有我才最适合做爹爹的左右手，她可以一直就这么下去，简简单单的生活，她以前就是这样，以后也都会慢慢习惯。”
她呼了一口气，强力咽下心底的那股苦涩继续说着：既然，爹爹那么想要宠着她，她可以继续当个天真烂漫的大小姐，爹爹也可以把她珍藏起来，一直宠着她，两全其美。”
如此惨烈的话语，谁能相信，会是由一个有着美丽容颜的女子口中说出的。
字字句句，都像是裹了仇恨一般。
“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去决定她人的人生和将来！你不是她，你怎么就能肯定，这是她想要的未来！”
他的声音开始有了一丝冷意，但隐隐之中，还是不愿意就这么放弃。
“当她的娘夺走我娘的生命的时候，哪里会想到这些，我娘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就要活不下去的时候，你知道，她心里最后的想法是什么吗？只是为了想见我爹爹一眼，可是。”
她咬紧了牙关，回忆着那些本不愿意再去回忆的事情，会让她发疯发狂的事情，那些越想忘记就越忘不掉的事情，心就如刀绞一样的疼痛。
“可是，她到临死，都没有再见我爹一眼，咽气的时候，紧紧抓着我的手，告诉我说，女儿一定要成为爹爹心中最疼爱的那个人，她死不瞑目，所以，她娘欠下的债，理应由女儿来偿还。”
她还在不停的说着，可是，身体已经被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要哭就大声哭出来，别这样死命憋在心底。”
心疼她从小就遭受这样的事情，东郭实在忍不住拥她入怀。
“有一种人生，我们无法选择也不能避免，月儿，至少，你现在是幸福的…”
他还是想要试图去为她去捏造那些假象，对他倾诉心声这么多，还是觉得是自己做错。
若桐拿着迷药站在门口的时候，看着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恶魔。
而他，在听过这些大道理之后，还是觉得，她像一个恶魔。
她也想回到，那些小时候的时光，姐妹两个，开开心心坐着一架秋千，心里面纯稚无限，有的只是孩童般的无忧岁月！
可是，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娘亲在嫁给爹爹十年之前，也是幸福的，如果我说，我就想要那种幸福呢，这么简单的东西，我拼命争取，竟然得不到。你出生世家子弟，从小锦衣玉食，就连，出兵，也是皇上亲封，荣耀无限。可是，这些我通通不想要，我只想要爹爹的肯定，和那份秘方。我想让娘亲在九泉之下安心，仅此而已。”
怀抱愈来愈冰冷，她的心也随之沉入谷底。
不知道怎样才能打开她的倔强，东郭想了想，还是决定冒险试一试。
进门的时候，看到金玄正在发呆。
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大忙人居然也会有发呆的一天！
“我的探子回来了。”
金玄立刻聚精会神。
“什么情况，梁王是否已经回到封地。”
“是，过几日，兵部御史王尚书会去收回兵权，我想，要不要派人跟着。”
金玄看着他，很信任的开口说：若要索派御林军，早朝时，就去兵部直接调人，若是要骑兵，那我估计现在得去给父皇报备。”
“金玄，我的意思是…”
头一次，因为说不出口的话，他很准确的做出了和面相相符合的话。
像个漂亮的娘们儿似的说话！
“这次，梁王之事，可交管段星冰，还有狄青云他们去做了，也该是考验锻炼他们的时候了。”
金玄脑中念头一闪，看着东郭漂亮的眼睛，敏锐的察觉到了，他这一段时间的不对劲儿。
点头应允。
“若半路出了什么岔子，你还是要亲自去。如此，岂非多此一举。”
“南宫呢！最近在忙什么呢？”
“南都郡主缠着他，他已经自顾不暇了。此时，他恐怕还不能够离京。”
房间气氛顿时僵住，这是金玄从来没有见过的东郭，印象里，他总是桀骜不驯，潇洒自持。可显然，他遇到难题了。
相交多年，如果真的有难言之隐，或者说不出口的，金玄也打算不再追问。
“明日早朝，我会向父皇请命，你若有私事，尽可安心去做，”
“多谢。”
感觉心里总算放下了重担，他如释重负般的言了声谢。
“东郭，尽早处理，梁王兵权收回之后，还尚有要务。”
走到门口的东郭扭头看着金玄，知道他言下之意是要自己安心解决此事，对他坦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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